下重手的人又不只是他一人,為何偏偏對他那麼大怨氣!

“小子,你犯眾怒了啊,嘿嘿……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本王帶著你跑路,順便把玄天宗洗劫了!”耳邊適時響起大黑狗的聲音。

這隻黑狗每次遇到類似情況都會與他如此說話,楚生已經習慣。

“大王,方才那件事情……”

“是陰陽符陣!關鍵的本王今晚與你細說,小子這回算你倒黴,要不然本王若是在你身邊,定讓佈陣的人血本無歸!”

“可是佈陣的人已經死了呀。”

“愚蠢!”大黑狗冷哼一聲,“佈陣的人根本就沒上去和你打,小子……等會兒再說,你現在還有的忙!”

大黑狗話音剛落,卻是忽見一人已經飛身上臺。

對方長得普通,但渾身氣勢卻絕對不會普通——儼然是先天后期。

“小鬼,某家與你一戰!”

“請賜教。”

楚生定了定神,開始專心面對眼前的對手。

卻見對方手一翻,一根狹長的符筆便落入手中,這符筆卻有一些不同,粗看之下就是一杆長槍。

隨著那“長槍”在地面上一劃,便見一道火蛇靈巧地朝著楚生衝去。

在火蛇中楚生還感覺到了一種玄奧的氣息,彷彿這火蛇擁有自己的意識。

此人也擅長天地道文!

……

“還……還有誰來與我一戰!”

“我乃……春秋一脈弟子——楚生!”

沙啞的聲音從懸臺上響起。

就連楚生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如何想的,若是按照常理,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盡,連動一下都困難異常,僅僅依靠著手中點星劍的鋒芒和詭異的春秋符道才可以繼續站在這裡,他應該早就自己從懸臺上跳下。

但今天也不知是為何,在那片黑暗的世界裡的感覺還未消退,那種似明非明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不能退!

若是此時退了,便無修為更進一步的機會了!

心裡的聲音如此告誡他。

而臺下之人也在叫囂著。

“楚生已經油盡燈枯,快點解決了他!”

“這樣子已經不能再戰了吧……”

或許是當真不能再戰,就連楚生自己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已經戰了多少回,他只知道不斷地有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又不斷地被他擊敗,也不知道那些被他擊敗的人最後結局如何,他連向著懸臺下望一眼的精力都沒有。

四周正起著爭執,卻忽見一個鬼鬼祟祟的年輕人朝著楚生所在懸臺飛去。

大多數人的爭執聲音減輕了一些。

便見那年輕人在跳到懸臺上後,身上的一張符便徑自化作灰燼。

此人粗略看去,竟只有先天中期的修為!

如此修為上來自然和找死無異。

“上去的是什麼人?”

“雖說楚生近乎油盡燈枯,但至今還站在臺上,此子是去送死不成!”

很多人都要看那年輕人笑話,現在也沒有人專門去數楚生究竟擊敗了多少人,只是在那裡數著他還有多少時間會從上面掉下來。

那年輕人兩眼賊溜地掃視一週,最終將雙目定格在面前的楚生身上。

也不知他自說自語地扯了什麼,便見年輕人忽然暴起,朝著楚生的方向衝去。

所有看著懸臺的人們眼裡目光從輕蔑變成震驚。

年輕人竟是沒有動用任何術法,直接將楚生的身體推下!

……

“我……我乃……”

沙啞的聲音繼續從楚生的喉嚨裡響起。

他一直沉浸在那種玄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