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摔著嗎?”拜託,他都已經用身體“包”著她,還當她的墊背摔在地上了,她還痛?

她搖搖頭,“手好痛……”

他抓起她的手,“把手攤開。”

她攤開掌心,他發現她的掌心已經被韁繩磨破了皮。“回去擦點藥就沒事了。”

“你說得簡單,都是你害的。”她埋怨。

“我害的?”

“要不是你亂髮脾氣,掉頭就走,我怎麼會掐純白的耳朵,在它耳邊尖叫?”她幽怨地睇著他。

他挑挑眉,不以為然,“不知道是誰先隨便批評人家陰晴不定、無聊的?”

“你本來就是。”她像是撒嬌似的嗔著。

突然,一根敏感的神經扯回了她——

天啊!她居然像個小女孩一樣跟他撒嬌發嗲?

眼簾一抬,迎上他正注視著她的眼眸,她的心一陣狂悸。

她急著要離開他的懷抱,才發現他還躺在她身下,動也不動。

“你幹嘛不起來?”

“我暫時起不來……”

“咦?”她微怔。

“剛才你胸部壓著我,我有反應。”他故意逗她。

她臉兒刷地一紅,“你說什麼東西啊?”語罷,她像逃難似的從他身上爬離。

但是當她爬離,她發現他還是動也不動。

“你又玩什麼把戲?”她警戒地瞪著他。

他瞥了她一眼,一嘆。“我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你真以為我是禽獸嗎?”

她沒搭腔,可是臉上卻寫著“差不多”。

“我的背很麻,要先休息一下。”

她一震。背很麻?難道他摔傷了背?“你摔傷了?”

“背部著地,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他說,眼神變得溫和。

對於因為救她而摔傷的事,他一點都不在意,臉上也沒有任何不悅及後悔的表情。看見這樣的他,朱實心裡一暖。

剛才的情形有多危險,其實她心知肚明。所以當他那樣不顧自身安危的救她時,她心裡真的是充滿了感激及感動。

見她突然不說話,他轉頭睇著她,端詳了她好一會兒,淡淡地問一句:“你呢?除了手,有沒有哪裡受傷?”

對於他的關心,她感動得胸口一陣發燙。

“那你呢?”她真誠地擔心著他,“你會不會……癱瘓啊?”

聞言,他撇唇一笑,“那可不妙,這樣你可能要在這裡陪我一輩子了。”

他的一句話讓她的臉頰羞紅,耳根發熱,心跳加快。

“反……反正如果要當你的傭人,也是要待一輩子……”她垂著臉,訥訥地說。

“誰要你當我的傭人?”他那神秘而幽深的眸子突然地盯住她,“我要你當我的……”

他心頭一震,沒說下去。他要她當什麼?不是傭人,也不是他以為的生產工具,更不是提供他性服務的情人……那麼,她是什麼?

他迷惘了。他想要的不是這些,而是更長久、更穩定、更真誠的關係,就像……夫妻。

他猛然一震。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關係,因為這種關係太不可靠了。

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語調,她忍不住期待著他會說出什麼。

“什麼?”她望著他,“你要我當什麼?”

他臉一沉,眼底的一絲溫柔倏地消失。“情人,一年份的情人。”他近乎無情地說。

朱實怔怔地望著他,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

情人等同於不必負責、短暫、純性慾、沒感情,也就是說……他需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是這種“用途”,雖然她不願意,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