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他那甚至沒有吼她一聲的縱容。

事實上,她也知道從她進入巨擘集團之後,替他召來多少的麻煩和不便,但除了“大長臉”之外,他甚至絕少將他的吼功用在自己的身上。

從來她都以為那只是他的心虛,是他那日在宴會上錯待她的報應,可是直到今日,他那份縱容卻徹徹底底地蠶食掉她的理直氣壯。

“該死的!”像是受不了心頭的煩躁,雨晴低吼了一聲,彷彿這樣就能驅走她的心虛一般。

然而巧合的是,她的吼聲未落,門鈴聲便已經像是要與她來個二重奏似的響了起來。

她氣沖沖地起身,發洩似的踩著重重的步伐,伸手一把拉開了大門,甚至連問都懶得問一聲站在門外的是什麼人。

“幹嘛?”像是個潑婦似的,雨晴在門開啟的那一刻,語氣不善地質問來人。

被她那莫名其妙的怒氣給嚇了一跳,風尚揚微微一怔之後,立刻關心地問候:“你怎麼了?”

“沒怎麼了!”雨晴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怒氣衝衝地轉身回到自己剛剛窩著的懶骨頭中,獨自生著悶氣。“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你慶祝啊!”風尚揚理所當然地說道,甚至還高舉著手中的香檳,以求平息女皇的憤怒。

“慶祝什麼?”不甚熱衷地瞄了他手中的香檳一眼,她訕訕地說道:“現在開慶功宴也未免太早了些吧!”

通常,風尚揚會這麼好心地拿酒來和她慶祝,只有在一種情況下,那就是“風大師”的名號又響亮了一些的時候。

他的春季服裝秀才剛過,夏秀服裝秀還遠在三個月後,她著實搞不懂他想慶祝的是什麼?

而且正在良心不安的她也沒有那個心情!

“慶祝你成功地完成了復仇的第一步啊!”風尚揚興高采烈地說道,甚至還徑自在她的房裡尋起了玻璃杯。

當初雨晴說要進行“殺豬計劃”時,他還認定了她不會成功,可怎麼知道她竟然成功地搞了破壞。

聽說雲華對那一張被撕毀的合約可是挺傷腦筋的,那個集團的總經理是出了名的難搞。今天只怕他是要直著走進餐廳,橫著給人抬出來了。

當然不是因為被人給砍了,而是因為他絕對會被灌下難以計數的酒。

“什麼第一步?”兩道柳眉緊皺,雨晴顯然還不能理解他在高興些什麼。

“就是復仇的第一步啊!聽說你今天撕了一張重要的合約,而那個合作物件特難搞定。今天雲華那傢伙只怕得喝到醉死,才能補起你闖的禍喲!”

風尚揚愈說愈興起,想那房雲華與他雖是好友,可是平時總冷得像塊冰,能夠見他吃癟真是人生一大樂事也。

“是嗎?”

聽到他這樣說,雨晴心裡一點兒得意都沒有,他的話反而該死的讓她心中的愧疚愈來愈深。

“是啊!你就不知道雲華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不應酬,偏偏你出了這個差錯,得讓他低頭去拜託人,所以那個總經理怎麼可能不逮著機會惡整他一番。”

他邊說邊倒了兩杯滿滿的香檳,並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她。

“乾杯吧!喝了這杯,你的氣也該消了一大半了吧?”

“他真的會被整得很慘?”下意識地接過了酒杯,雨晴咬著唇問道。

“對啊!搞不好會被人抬著回家呢?”

“那……”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一顆心被內疚揪得難受極了。

遲鈍了好半天,風尚揚終於發現了雨晴那完全不似喜上眉梢的不對勁。

瞧她那幾乎已經被啃成光禿禿一片的手指甲,這可是她在心虛不安時的招牌動作呢!

但她究竟是在心虛不安什麼呢?他暗自忖測了一番,眸中一抹深思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