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何堂兄非要把暢靈一脈只能單傳的訊息隱下。

這裡面有太多迷霧,與寧知意的死一樣,讓他不解。

「閉口禪因這佛頭手串而發。」

清遠又宣了一聲佛號,「陸繼前輩為何要這樣做,去世的寧道友為何要屍沉莫機淵,老衲現在想來,可能還是與魔門有關。」

那年上泰界的魔修們,恨不能把陸家的墳山全都翻個遍,只為尋找暢靈後人可能的屍骨。

「陸展道友!」他終於轉向疑似陸信後人的人,「魔門手段千奇百怪,你不該出來啊!」

陸展呆了呆,然後冷笑一聲,「什麼屁都是你放的,什麼話都是你說的,誰知道你和陸東老兒有沒有串通?

不過,你們放再多的屁都沒用。」

他伸出手來,燕離刻下的血脈追引符文已經把陸岱山的血液全都吃了,也就是說,陸岱山的血自然而然,溶入了他的身體,他是他的後人,與他有血脈關係。

呵呵!

後人呢。

「我不管你們有多少理由。」

他看陸岱山的眼中充滿了怨恨,「我家十數代的冤讎,我老祖無想因此而瘋的事實俱在。現在,我——陸信後人陸展,要替我家十數代的祖宗,朝你陸岱山要命。」

要命!

陸岱山艱難地撐起身體,「無想不想殺我,要不然,我早就死了。」老父早死,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只能到黃泉去問了,「但……,我確實對不起我的兒子陸信,對不起我那小孫兒,對不起……你們……」

說到這裡,他看了看身邊的陸傳和儀芬,「我的錯,只是我的,與我妻與我兒無關。你要動手……就來吧!」

他要去問問老父,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害他,為什麼要這樣害他自己也甚疼愛的兩個孫兒。

「同樣的話,我再說一遍。」

陸展眼中噬血一步步走向他們,「你們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只知道儀芬是毒婦,陸傳是惡弟,老祖瘋了,我沒瘋,今天你們就一起下去,陪我家人吧!」

叮叮!

他還沒出手,凌霧和陸從夏的劍,就一齊抵到了他額前。

她二人都知道,陸信真正的後人是誰。

「你在撒謊!」

陸從夏見過林蹊的爺爺和父親,「我也是陸家子,血脈追引術,你我之間也一樣適用,你說你是信伯父的後人,我卻說,你是別人找來的陸家棄子。」

陸家傳承這麼多年,當然不可避免的會有一二棄之在外的人。

「你放屁!」陸展面色漲得通紅,好像憤怒已極,「我有牌位,這牌位年代久遠,難不成也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你與無想前輩用血脈追引術一試便知。」

凌霧看了一眼那個始終替無想擋著的拾兒一眼,「若你真是陸信前輩的後人,我……」

「凌霧!」

儀芬厲聲打斷徒弟的話,「這是我和陸家的事,與你無關。」她查林蹊的時候,好些都經過了徒弟的手,林蹊明明來了,可是不願出面,顯然是氣沒出夠,「退下!」

她喝退徒弟,也看向無想,當然與無想站在一起的陸靈蹊一樣在視線內,「無想……你要殺我和陸傳嗎?」

無想有些茫然地看向陸靈蹊。

他們爭過來吵過去,又哭又鬧的話,她好像聽懂了,卻又好像全都不懂。

她只覺得難受,「拾兒……」

「你不想殺他們的是不是?」

陸靈蹊看了一眼陸展手上的靈牌,嚴重懷疑這陸展的身份,「你叫陸展?你說你是無想前輩的後人,有靈牌為證,那為什麼,真正需要你關愛的祖宗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