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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感覺到後面一直尾隨的殺意,讓他擔心萬一這些人不是做戲,而是真想殺他,他絕不會暴露出自己的身手逃命。
可是即使逃著,他也仍然懷疑,他以為白壘就在尾隨著他觀察他。
而現在,他無比希望這不是一場戲,剛剛那個黑衣人是毫不留手的要殺他,且幾次都只差一點就能成功,如果這是戲的話,那唯有說明白壘一點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白遲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搖搖頭,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不管事實如何,首先他必須活下去。
坐了這片刻,真氣在身體內緩緩流轉兩圈,疲乏的身體和精神都稍稍振奮。
同時,白遲感激涕淚地發現今天終於出了第一件好事,那就是真氣走過後,他身上的傷口細細麻癢,以微不可覺的速度在癒合。
重新把匕首綁在腿上,白遲在坐下屍體上摸了一遍,鬱悶的發現這傢伙果然是專業的,全身除了一身衣服一把劍,就沒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考慮了一下剝下他衣服再給自己換上的繁瑣程度,白遲最後決定好心的讓他留著衣服上路。
那劍自然也是不適合帶上的,而且他也不會用,反而累贅。
沒報酬的買賣果然讓人鬱悶。
拍了拍身下漸漸失去溫度的屍體,白遲誠懇地道:“我跟你說過了,我躲貓貓很厲害,通常到最後都會殺掉貓,可惜你不相信我……其實我從來不說謊!”說到最後一句,他有些惆悵,有些寂寞。
高手都是寂寞的,把假話說得無比真實,真話說得無比虛假的高手,自然也是寂寞的。
站起身,腳尖輕彈,他的動作明顯比開始要更加嫻熟,像是奔跑的豹子,敏捷、矯健、靈活,演藝著力量與美的完美結合。黑暗為他提供了最好的保護色,幾個起落間,重新沒入重重疊疊的陰影中。
……
片刻後,兩個黑衣人落在屍體邊上,仔細檢查了一遍,其中一人疑惑道:“是匕首,無花谷的人什麼時候用上匕首了?”
半響另一個黑衣人沒有回話,他遲疑了一下,猜測道:“三少,您說……會不會是……”
“不可能!”那三少的聲音因為不敢置信而顯得尖利,:“那個人是個白痴,而且不會武功,你認為他能殺得了人1204。”
“三少……”明知作為屬下不應該問,可今日直屬手下死了個乾淨,又得罪了無花谷,而他竟然還不知道為了什麼,躊躇了一下,實在憋屈,黑衣人忍不住問道:“我們要追殺的那人究竟是誰,為了殺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孩,得罪無花谷……您真的是依命行事嗎?”
說著說著,越發覺得今天的事太沒有章程,話中就不自覺帶了懷疑。
“你懷疑我!”三少霍然扭頭,雙眼如刀般冷冷看著黑衣手下的方向。
“屬下不敢。”黑衣手下嘴上說著不敢,說的內容卻很是大膽:“只是請三少告訴屬下,要殺的究竟是誰,為什麼無花谷的人要拼死保護他。”
冷冷看著他,半響後三少突然笑了起來,“你很不錯,等回去後我就去跟爹說,你以後就跟著我吧!”說著擺擺手,“今天的事極為機密,你附耳過來,我說給你聽。”
黑衣手下提起的一口氣鬆了下來,頭湊過去。
“我跟你說……”三少手舉起來做附耳狀,靠近手下脖子時,衣袖中暗光一閃,一反手,漆黑的匕首脫手而出,在手下脖子上一劃而過,旋即閃身退後三步。
黑衣手下雙眼大睜,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血從頸上細若髮絲的傷口滲出來,在這一刻,他很自然的想起了關於這為三少的流言。
三少殺自己人……原來是真的!
“你不能怪我,是你非要問我的。”看著黑衣人倒了下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