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敗家的這位兄臺好,不過我可不是你們的人,我無門無會,就一散人而已。

知道那兩位的行蹤的散人……兄臺你是百曉吧,我瞭解瞭解,百曉要立場公正,不能和我們攪為一談……兄臺,我真想打聽個事,看我們這關係……

咳咳,誰和你有關係,在下散人,和誰都沒關係。

瞭解瞭解,兄臺你看我想知道的那事……

都說了我們沒關係……誒,和你說不通,我走了……

兄臺……

這當今江湖有名望的,和白壘白遲沒關係的還真少,這互相間一說話,類似此類套近乎的事比比皆是。

敗家宮殺人手段存出不窮,百曉訊息靈通,摘花們釀的酒醇香悠遠,打狗們的狗肉味道鮮美……真是各有長處,有好些隱藏的比較深的,平時大家裝作互不相關,此時是在白壘附近,套近乎也不用擔心被說是陰暗裡的勾當,真是大好時機,不套近乎更待何時。

這邊好些人被人追著要親近,那邊兩條人影從灰塵中飛起,落在尚算完好的前院。

“這房子怎麼這麼不結實呢?”望著那灰飛漫天,白壘邊嫌棄的搖著摺扇,邊念念叨叨。

白遲點頭,指著灰塵漸漸散去後一片狼藉的原房屋附和:“一點也不結實,豆腐渣工程。”

“豆腐渣?”白壘對這個形容稍稍疑惑了一下,旋即對著那狼籍和豆腐渣對比,轉頭使勁摸摸白遲的頭:“我兒果然聰明,這形容真貼切。”

受到誇獎,白遲得意洋洋:“那是,我最聰明瞭。”

眾人只當沒看到那對父子耍寶,互相間交談得那個熱烈啊,沒話都要找出話來,只偶爾帶著憐憫的眼神看看這此間的主人。

百花谷眾人看著狼籍欲哭無淚,她們的家,她們世外桃源的家啊,怎麼就被毀成這樣了。

“我就說了不能把人邀到谷裡來吧!”霧語瞪著霧花花咬牙切齒的傳音。

“伊爾未來是要做谷主的,總不能湊合啊。”霧花花乾笑,接著拍拍霧語安慰:“大師姑啊,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節哀順變啊!”

直線過來連正堂都被毀了,最後準備的隆重入門禮變成了院子裡隨便將就,幸得百花谷本就大,別的地方雖難免染上一層灰,倒也還是好的,草草走完程式,霧花花就命人招待大家用飯去了。

“喂,你爹又怎麼回事。”

白遲尋著藉口跑出來,和霧花花兩人鬼鬼祟祟的蹲在牆角,霧花花開口就問。

“那個……”白遲乾笑著指指霧花花手腕上的金線,嘿嘿笑:“爹說,好俗。”

“什麼啊?”霧花花莫名其妙,“我戴在手上俗不俗和他毀我家有什麼關係?”

“沒啥關係,我爹做事什麼時候需要原因了啊,哈哈。”白遲笑著拍拍他的手,起身回去,他出來大約三分鐘了,再不回去白壘就要來找他了。

霧花花皺著眉頭看看手,望天……也想不出因為什麼。

“笨蛋,你戴了他兒子的東西。”

突然一句話冒出來,抬頭就見霍巒在旁邊樹上伸出手招了招,算是招呼。

“你怎麼在這裡?你偷聽我們說話!”

“我一直在這睡覺,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霍巒打個哈欠懶洋洋的說著,望了望白遲離開的方向,想起他走前有意無意的對樹的那一笑,心中嘆口氣,那白家的人,怎麼就那麼妖孽呢!

再一轉頭看到下面猶自不爽的霧花花,他又感嘆一句,這收養的和親生的果然不同,霧花花雖然有幾分小聰明,畢竟沒那麼妖孽,真是萬幸。

跳下樹,手鉤在霧花花肩上,霍巒打斷他的苦思:“別想了,你要能想明白白壘的想法,那你豈不也變白壘了,走,我們看徒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