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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只要不鬧出人命來就沒事。
他揮了揮手,斥退了其餘人,只留下了信任的心腹獄卒,畢竟私下動刑這種事若是傳了出去,他這個獄丞的位置可保不住。
見閒雜人等退下,這會兒的羅嶸可就得意起來了,他從擺滿了刑具的木案上操起一根粗如手指的鞭子來,在地上啪啪地甩了兩下。
如他所料,他眼中那個乳臭未乾的小兒,眼中頓時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會兒才曉得怕?晚了!”羅嶸冷笑地戲虐道。
他並不知曉,趙弘潤的眼神並非是驚恐,而是難以置信。
的確,趙弘潤是的難以置信,向來以秉公執法著稱的大理寺,私底下竟然有這等齷蹉:以權謀私就算了,竟然還敢動用私刑,簡直是目無法紀!
“這裡當真是大理寺麼?”趙弘潤冷冷地說道:“不曉得還以為是藏汙納垢之地呢!”
大理寺獄丞裴塏聞言皺了皺眉,高聲喝道:“放肆!……我堂堂大理寺豈容你這小兒詆譭?”
“不不不,並非是我詆譭,而是這位大人你,你正在拆大理寺秉公執法的招牌!”
“你……來人,堵嘴!”獄丞裴塏也不知是出於心虛還是氣憤,當即命令獄卒用布堵住了趙弘潤的嘴。
而在此期間,趙弘潤卻撇了一眼羅嶸,冷冷一笑:“打吧。……這一鞭子下來,你們這幫人,都得死!”
開玩笑,對堂堂皇子動私刑,這絕對是不赦的死罪!
裴塏聞言一愣,望著趙弘潤那冰冷的眼神心裡稍稍有些犯嘀咕。
然而羅嶸卻全然沒管這麼多,嘲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你們幾個,給我將他的衣衫剝了!”
“嗚嗚——”
沈彧、呂牧二人瞪著眼睛嘶聲力竭地吼道,一雙眼珠子彷彿要瞪出來,只可惜,他們的嘴早就被布堵住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弘潤被剝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脖子處一串金鎖。
“好傢伙。”
一名獄卒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串金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但遺憾的是,擺著獄丞裴塏在這,他哪敢私吞,只好老老實實地交到了裴塏手中。
唔?
這串金鎖一入手,裴塏頓時就感覺分量頗重,顯然鑄造這串金鎖的金子成色極好。
看來此子家境還算富裕……唔,這樣的話,回頭給他家送個信,倒是還能撈一筆……
裴塏暗自點頭,仔細地打量了幾眼這串金鎖,他判斷,這應該是此子的長輩贈予此子的長命鎖,這不,上面還用陽文雕刻著此子的名字呢。
弘潤
唔?弘?
裴塏渾身一激靈,再次仔細地審視這塊長命鎖,他駭然發現,這塊長命鎖的正面雕刻著弘潤二字,而背面,竟然雕刻著一個偌大的姬字。
裴塏心中咯噔一下。
要知道姬乃大魏皇族的古氏稱,而弘更是當代皇子們按輩分所排到的中名,這三個字湊到一起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裴塏只感覺眼前一黑,一抬頭,瞧見羅嶸正舉鞭要抽打那名十四歲的稚童,他連忙高聲喝止:“賢侄!且慢!”
這一瞬間,在裴塏眼中那可真是千鈞一髮,因為這鞭子要是真的抽下去,正如對方所說,他們這群人都要死。
“裴叔叔,怎麼了?”羅嶸不解地望向裴塏。
只見裴塏用驚恐的眼神望了一眼趙弘潤,拉著羅嶸就走出去了監房。
一直走到四下無人的地方,裴塏這才大汗淋漓地對羅嶸說道:“賢侄,你闖禍了,你闖了滔天大禍了!”
“裴叔叔這話什麼意思?”羅嶸臉上愈加疑惑了。
見此,裴塏遂將手中的金鎖塞到羅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