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王瓚氣地幾近吐血。

別說他根本就沒有派人行刺趙弘潤,就算果真做了,又豈會傻到當眾自報王氏一門的名號?

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是**裸的汙衊!

“肅王真是好手段……”王瓚氣地渾身顫抖,手指著衛驕怒聲說道:“不動聲色就破了我等的計策不說,還倒打一耙……哈哈,居然說我王氏一門派出刺客?肅王殿下受沒受傷,宗衛大人難道心裡不清楚麼?”

“我清楚你娘!”衛驕大怒地衝了上去,手中寶劍徑直劈向王瓚。

見此,王瓚身後的家兵連忙將自家家主護在身後,與衛驕以及那二十名鄢陵兵廝打起來。

這……怎麼回事?

狼狽逃到旁邊的王瓚,有些驚愕地看著衛驕。

在他想來,若是趙弘潤受傷的把戲被拆穿,這衛驕十有**會心虛,可沒想到,這廝居然直接拿劍朝他劈了過來。

難道……果真有人假冒我王氏一門的名義,行刺了那趙潤?

細細一想,王瓚心中暗暗叫苦。

在他看來,依趙弘潤那脾氣,不知得罪多少人,記得上次三川一事,舉國上下就有不少貴族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派刺客將他給殺了。

倘若有人趁著王氏一門與趙弘潤結怨,趁機將後者給行刺了,那他王氏一門,豈不是成了替罪羊?

趙弘潤的生死,王瓚並不在意,可行刺肅王的罪名,他王氏一門可背不起啊。

想到這裡,王瓚也顧不得問罪,連忙大聲呼喊道:“宗衛大人,宗衛大人,我王氏一門確實沒有派人行刺肅王殿下啊,想必是有人假冒我王氏一門的名義……”說著,他看到了站在原地,看似比較冷靜的晏墨,見此人一身鎧甲,連忙說道:“這位將軍,請這位將軍明鑑,不可使行刺肅王的兇手逍遙法外,讓我王氏一門蒙受這不白之冤啊……”

行刺肅王的兇手?

晏墨暗自笑了幾聲,因為他知道,那個“兇手”,十有**此刻正呆在趙弘潤身邊聽候調遣呢。

不過見衛驕面色越來越怒,晏墨生怕他又被他自己被繞暈,連忙來到了衛驕的身旁,低聲說道:“見好就收,儘量莫要鬧出人命。”

因為這句話是趙弘潤的原話,衛驕聽了之後頓時情緒一清,不過趙弘潤的另外一個命令,他還是要履行。

“若不是因為你王氏一門挑唆城內的百姓,那賊人豈有機會行刺殿下?……給我砸!”

眾鄢陵兵一擁而上,開始打砸王氏一門的主宅北屋。

見此,府內的眾家兵正欲阻攔,卻被王瓚給攔下了。

因為此刻的王瓚,從衛驕的底氣十足的模樣中,實在不好判斷趙弘潤是否真的遭遇了行刺。

若是沒有倒是還好,可若是此事屬實,那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相比之下,主宅被砸,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

於是乎,王氏一門的眾人,站在一旁,眼睜睜看得凶神惡煞的鄢陵兵打砸了他們的主宅北屋,愣是沒人敢上前阻攔。

而其中砸地最用功的,恐怕就數衛驕了。

望著他這模樣,王瓚額頭冷汗直冒。

因為他越來越懷疑,是不是果真有人假冒他們王氏一門的名義,當眾行刺了那個趙潤呢?否則,這個叫做衛驕的宗衛,何以有如此的底氣與怒氣?

然而,同樣望著在興頭上的衛驕,晏墨卻是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因為他猜測,衛驕這位宗衛長大人,準是將肅王殿下另外一件囑咐給忘了。

真是“耿直”的男人啊……

晏墨微微搖了搖頭,隨即,轉頭望向四周,見昨日進城時有過一面之緣的王郴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