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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就是御史監,由於此案的性質相當惡劣,趙弘潤想要搭救溫崎,某種意義上說也是踐踏刑法,毫不意外事後御史監會彈劾此事。

而對此,趙弘潤也沒什麼好辦法,畢竟御史監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很超然。

好在他身份特殊,因此,只要魏天子點頭默許,御史監縱使是百般彈劾他,也不敢真的派人圍住肅王府上門找茬。

相比較這三個關節,刑部反而是比較容易疏通的。

一來刑部的後臺乃是雍王弘譽,這位二王兄與趙弘潤素來關係不錯,多少會給後者一點面子;二來,刑部尚書周焉是面冷心熱,懂得變通,不至於像禮部尚書杜宥那樣頑固,非要趙弘潤使出軟威脅才會顧全大局允許此事。

因為這種種原因,趙弘潤此番前來刑部本署,心中並無什麼壓力。

與在禮部本署時的待遇相似,當得知某位肅王殿下前來造訪,刑部尚書周焉亦暫時拋下公務,親自出府門前來迎接。

倒不是說趙弘潤的身份地位果真高到這些尚書大人不得不親自出來迎接,其根本原因,在於趙弘潤這三年來極少極少涉足六部,因此,這些位尚書大人給予了極高的禮遇。

相反來說,倘若趙弘潤三天兩頭往六部來回跑,相信這些位尚書大人就會有別的看法了。

“今日肅王殿下前來,還真是讓周某大感驚詫……不知殿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刑部尚書周焉,一臉驚異表情地將趙弘潤迎到了官署內的廳堂。

見刑部尚書周焉詢問來意,趙弘潤亦不隱瞞,拱拱手笑著說道:“今日本王前來,是想一個人求求情,還請尚書大人通融通融。”

“哦。”周焉恍然般地應了一聲,心中多少已有些數:想必是這位肅王殿下的身邊人犯了什麼事。

要知道,雖說趙弘潤也絕非是一位安分的主,這幾年來也犯過不少事,但是,這些事自有宗府論斷,輪不到刑部來干涉。

想了想,周焉稍微壓低了些許聲音,試探問道:“是殿下王府裡的人麼?”

“暫時還不算……”趙弘潤苦笑了一下,索性也不再隱瞞,如實說道:“乃是前一陣子攪亂了會試考場秩序的學子,溫崎。”

“溫崎……”周焉捋著鬍鬚思忖了片刻,隨即好似是想起了什麼,齜牙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幾許為難之色:“這個……此子故意敗壞朝廷顏面,情節惡劣,這……不太好辦。”

見周焉出言推脫,趙弘潤亦不在意,低聲說道:“尚書大人,方才本王已徵求了禮部尚書杜宥杜大人的默許,並且事後亦會到垂拱殿徵得父皇的允許……您看這事?”

聽趙弘潤這麼一說,刑部尚書周焉臉上的為難之色頓時褪去,笑著說道:“那就好辦了……待周某為殿下寫一道手令,殿下便可到大理寺提人。”說到這裡,他臉上又露出幾許遲疑之色,低聲說道:“按照規矩,金贖的贖金……”

“本王知道規矩。”趙弘潤點點頭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所謂的金贖,即是貴族特有的權利,說白了就是拿錢擺平官司,雖然名義上是類似暫時保釋某人,但實際上,與釋放沒有什麼兩樣。

至於刑部備案裡的罪例,魏國刑牢裡有的是罪犯,頂替一下就算解決了。

而金贖的贖金,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刑部的灰色收入。

不得不說,事實上魏國也有不少黑暗齷蹉的事,甚至於其中有些已成為司空見慣的不成文規矩,只不過趙弘潤以往甚少接觸而已。

而在刑部尚書周焉書寫手令的時候,趙弘潤閒來沒事則觀察著這位尚書大人的面色。

他感覺,這位尚書大人似乎是好些天沒有歇息好,以至於面色蠟黃、眼眶亦有些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