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隊伍,參與此項任務。

相比較當初的段沛,陽佴與丁恆二人皆是僅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因此在接到這項任務後,情緒著實有些不受控制地激動。

尤其是丁恆,他原是陽夏隱賊丁莊勢力首領丁公的義長子,想當年丁莊勢力在陽夏,雖也稱得上是一方豪強,但說到底仍是小打小鬧,而如今,居然有機會參與十萬肅王軍進攻韓國王都邯鄲的盛世,這讓丁恆這名從魏國鄉下小地方走出來的年輕人,激動地久久難以平復心情。

“待回陽夏之後,告知我那幫兄弟們,相信他們必定會羨慕死我。”

在趕往邯鄲的途中,丁恆嬉笑眉開地對陽佴說道。

他口中所說的那幫兄弟們,指的便是原丁莊勢力的那些兄弟們,他們可沒有丁恆這般好運,被黑鴉眾首領黑蛛欽點派到肅王趙弘潤身邊聽用,只能留在陽夏一帶,苦哈哈地進行黑鴉眾隱賊村落的建設。

聽了丁恆的話,陽佴淡淡一笑,心中亦難免有些感慨。

他同意丁恆的觀點,現在回頭再看陽夏縣,陽夏縣實在太小了,小到陽佴實在無法理解當初他們阜丘眾為何一定要與邑丘眾爭奪那座縣城的控制權。

倘若義父當年不曾派人行刺肅王殿下,或許我等還窩在那小小的陽夏,坐井觀天般彷彿與邑丘眾爭奪著整個天下……

一想到義父金勾,陽佴心中難免有些感慨。

隱賊眾當中,很少有純粹的義父子親情,金勾當年撫養陽佴,與丁莊的首領丁公收養丁恆等人一樣,皆是希望義子長大後能幫助自己,說白了就是當做工具使用。但無論如何,終歸是金勾從小將他養育成人,教會他種種本領,因此每每想到金勾,陽佴皆不免有些感慨:以往處心積慮想要結交魏國權貴的義父金勾,只因為貪圖那五萬兩黃金,最終交惡了那位肅王殿下,錯失了洗白身份的最佳機會。以至於眼下,他以及當年許多阜丘眾的兄弟,搖身一變成為黑鴉眾成員,為那位肅王殿下效力,擁有了官道上的保護,而金勾呢,卻只能流亡宋地,據說與大盜賊桓虎勾結在一起。

“你怎麼了?”似乎是看出了陽佴的心不在焉,丁恆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陽佴搖了搖頭,解釋道:“只是頭一回參與這等盛事,心中有些感慨而已。”

“哦。”丁恆釋然地點了點頭,畢竟他至今亦無法相信,出身魏國鄉下小地方的他,居然有幸為本國最精銳的軍隊攻陷韓國王都邯鄲一事做出貢獻。

丁恆已經決定,待等他日後老了,有了兒孫,他肯定要將這件事告訴兒孫,讓兒孫知道:當年大魏的軍隊攻打韓國都城邯鄲,他可是功不可沒的。

懷著激動的心情,數百黑鴉眾悄無聲息地穿搜在黑夜下,悄然來到了邯鄲城牆的西南角。

此時,丁恆已經收起了激動興奮的心情,與其餘黑鴉眾成員一樣,後背緊貼著城牆,用心傾聽著城牆上方的動靜。

平心而論,這幾天黑鴉眾們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邯鄲城的城牆防務,計算著城牆上韓軍巡邏以及換防的時辰,畢竟非特殊情況下,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但是等到要用到這些東西的眼下,丁恆仍難免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此番他們黑鴉眾擔任著奇襲邯鄲、開啟城門的艱鉅任務,倘若行動順利,肅王軍進攻邯鄲城事半功倍,但倘若行動不順利,那麼肅王軍就只能強攻邯鄲,難度遠不止翻了一倍那麼簡單。

總而言之,他們黑鴉眾此番身負重任。

“踏踏,踏踏,踏踏”

一陣極為細微的腳步聲,傳入了丁恆的耳中,期間還伴隨著幾聲刻意壓低聲音的閒聊。

倘若丁恆沒有猜錯的話,此刻在他們所在位置的城牆上方,肯定正有一支韓軍的守城衛隊經過。

別往下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