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應該會同意的。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魏天子似笑非笑地說道:“無人反對,朕為何不同意?……有些人落後一步,也只能怪他們自己。”

有些人……指的是東宮太子?

趙弘潤很識趣地沒有再追問這件事,畢竟在當初端陽節文德殿之後,他在東宮太子與雍王弘譽之間便更傾向於後者,如今魏天子默許雍王弘譽將手伸到戶部去,趙弘潤也只是為那位二皇兄感到高興而已。

“對了,這個給你。”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魏天子從懷中取出三枚手指粗細的金制令符,隨手遞給趙弘潤說道:“三次機會。……將此物交給那些將領,朕便不追究他們的過失。”

言下之意,就是說趙弘潤有三次無條件命令前線將領的機會,在這三次機會中,只要那些將領們是聽從他趙弘潤的指令,並且手中有一枚金令,那麼,天子便不會追究那些前方將領因趙弘潤而戰敗的過失,相當於一顆“安心丸”。

小心地接過那三枚令符,將其交給宗衛沈彧妥善保管,趙弘潤表情有些彆扭地說道:“父皇就這麼肯定皇兒會犯錯?”

魏天子笑而不語。

隨後,他岔開話題說道:“百里跋跟朕說,你似乎並不要求他急行軍趕至鄢陵。……跟朕說說你的打算。”

見說到正事,趙弘潤臉上的表情也嚴肅了許多,鄭重說道:“父皇,皇兒是這樣想的,楚軍一路攻破我許多城池,兵鋒正盛,此時與其硬拼,誠為不智。……因此,皇兒準備在鄢陵先阻楚軍一些時日,消磨消磨楚軍的銳氣。因此,浚水營就算提早趕到鄢陵,也派不上用處,與其急行軍趕往鄢陵,消耗了浚水營兵將們的體力與鬥志,還不如叫他們徐徐趕路……如此,等他們趕到鄢陵時,楚軍的銳氣多半也被消磨地差不多了,而浚水營的兵將們士氣正高……”

“這樣……”魏天子聞言點了點頭,旋即皺眉問道:“可是鄢陵……能守多久?”

“這一點父皇可以放心,依皇兒推斷,鄢陵目前應該已聚攏了前線的敗兵,相信兵力方面並不成問題,只是士氣低落罷了,相信明日皇兒親赴鄢陵,定能使鄢陵的兵將們士氣大振……”

“明日?”魏天子愣了愣。

旁邊,沈淑妃亦有些吃驚:“弘潤,你明日就要走?”

趙弘潤恭敬說道:“母妃,雖然皇兒大致也知曉了前線的事,可總歸不如我用自己的眼睛去瞧那麼仔細……畢竟是兵家大事,皇兒得到了鄢陵,結合那裡的具體情況,才能做出決定。”

沈淑妃張著嘴欲言又止的良久,最終嘆息說道:“那……那明日你多帶些厚衣服去。”

趙弘潤點了點頭。

這時,弟弟趙弘宣說道:“哥,要不我將張驁、李蒙他們借給你吧?”

趙弘潤一聽不禁有些心動,畢竟張驁、李蒙等人是弟弟弘宣的宗衛,與沈彧、衛驕等人一樣,那可都是宗府嚴格教匯出來,一個個身手不凡不說,而且都識文認字,相信定能幫上不少忙。

要知道,宗府教匯出來的宗衛,可不是叫他們當大頭兵的,看看魏天子曾經的宗衛百里跋就能曉得,那絕對是將官的人選,只不過這些年輕代的宗衛們目前缺乏這方面的經驗罷了。

“你捨得麼?”趙弘潤問道。

趙弘宣笑了笑,說道:“這有什麼不捨得的?……相信張驁、李蒙他們也想參與那種與國攸關的大陣仗,可惜……”

可惜我去不了……

趙弘宣怏怏地在心中補完了這句話,很顯然他也想跟著哥哥趙弘潤一起前往鄢陵,但遺憾的是,他終歸不是他哥哥趙弘潤,無論是魏天子還是他的母妃沈淑妃,都不會允許他一起去鄢陵的。

也難怪,畢竟有時候明明這兄弟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