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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十幾位朝中大臣。
趙弘潤並沒有說話,只是往旁邊一站,靜靜聽著眾朝臣們的議論。
而魏天子顯然也是注意到了他這個兒子,坐在龍椅上掃了趙弘潤一眼,不過並沒有什麼表示。
見此,大太監童憲心領神會,替趙弘潤搬了一把凳子來,讓他坐著旁聽。
衝著童憲點點頭作為感謝,趙弘潤便將注意力投向殿內的大臣們,想聽聽他們對這件事的看法。
此時,殿內的大臣們仍然在爭論楚使遇襲之事的兇手這個問題。
一部分大臣認為這件事有可能是大魏本國的亂臣賊子作為,意圖使大魏陷於外亂;而另外一部分大臣則認為襲擊楚國使臣的,也不一定就是魏人,也有可能是楚人,並且提出了一個名字。
楚暘城君熊拓
趙弘潤髮現,當這個名字被人提出來後,原本正爭論不休的朝臣們忽然都沉默了,這讓他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楚使的隊伍遭遇襲擊,而另一名楚人卻有嫌疑?
“童公公,那熊拓何許人?為何諸位大臣會懷疑是這個楚人襲擊了楚使?”
趙弘潤小聲問道。
童憲果然不愧是天子身邊的司禮太監,知道地不少,見趙弘潤問起此事,遂低聲向他解釋。
原來,楚國的國體與大魏不同,因為疆域太過於遼闊的關係,先代的楚王分封了許多王族、公族子弟,賜予他們領地,也允許他們成立軍隊,用大魏這邊的話來說,差不多相當於藩王,只不過楚國那邊對這些擁有領地的王族、公族子弟並不稱“王”,而稱呼為“君”,他們國家唯一的王,便只有楚王熊澤。
楚國最大的王公貴族的一支,便是熊氏,羋姓。注:古貴族的名字,最正規的叫法是“氏”加“名”。比如趙弘潤,若是他被寫入史書,那便是“皇子姬潤”或更古老點的“公子潤”,叫“趙弘潤”較為通俗。順便再提一點,“弘”這種相當於註釋輩分的添字,一般正式場合是不提的。
而暘城君熊拓(羋拓),便是楚國王公貴族熊氏一支的血脈之一,他在封地就在潁水郡南,是近些年來與大魏打地最兇的一名楚國王公貴族。
據童憲所透露的,這暘城君熊拓與大魏有仇,準確地說,是與魏天子有仇。
因為在十年前,魏天子與這位楚暘城君熊拓聯手攻打宋國,一開始是約好平分宋國的,但是後來,魏天子滅宋的時候,在糧草方面擺了暘城君熊拓一道,結果,這位暘城君熊拓白白替大魏當了半年的先鋒,打下了大半個宋國,最後卻因為軍中糧草供應不及的關係,只好又退回了潁水郡,於是魏天子樂哉樂哉地將整個宋國收入了大魏的版圖,並更名為宋郡。
後來暘城君熊拓寫信要魏天子將半個宋國讓出來,可誰都曉得,吃下去的肉又豈有吐出來的道理?更何況是楚國這個潛在的勁敵,於是魏天子便以種種藉口,據不交出半個宋國,哦,是宋郡。
於是乎,暘城君熊拓由此與大魏結仇,懷恨在心,這些年來沒事就攻打大魏,要不是大魏有個汾陘塞,恐怕還真有些難以抵擋暘城君熊拓這種惡狗似的撲咬。
也正是因為這樣,暘城君熊拓被朝中大臣們指為是這次楚使遇襲一事的嫌疑者之一,畢竟楚使的隊伍是從楚國的都城經過暘城君熊拓的領地,再經過汾陘塞這才抵達雍丘的,暘城君熊拓不是沒有機會在隊伍安插一些人手。
至於他為何要這麼做,這也並不難理解,畢竟他與大魏有仇,而單單他一個暘城君,是吞不下大魏這個龐然大物的,要攻佔大魏的疆土,暘城君熊拓唯有聯合其他同宗族的叔伯兄弟,甚至是楚王。
而楚使的隊伍喪命在大魏疆域之內,這儼然會是一個楚國攻打魏國的好藉口。
“熊拓亡我大魏之心不死,此事若真是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