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隊!出擊!”

隨著百里跋一聲令下,養精蓄銳依舊的騎兵隊正式出擊。

浚水營,是有騎兵隊的,整整一個營五千名騎兵,幾乎佔到了整個魏國騎兵隊人數的三成。

本來,騎兵向來便充當著衝擊敵軍防線的重任,而此次因為有更加擅長衝擊防線的戰車,因此,浚水營這支騎兵隊只能淪落為痛打落水狗,追殺那些後逃的楚軍。

不過,也並非五千名騎兵全部去追殺那些楚國步兵,有將近一千名騎兵留了下來,只見他們從馬背上的囊中取出裝有鐵鉤的繩索,將繩索綁在馬鞍上,隨即用鐵鉤勾住戰車前段兩側的圓環,拖動戰車加快速度。

駟馬戰車的四匹馬,再加上四名騎兵,這變相的八馬拉乘,使得戰車的前進速度比之前增快了許多。

而那些逃離的楚兵,由於之前從鄢水一路疾奔至鄢陵之丘,僅剩無幾的體力又哪裡足夠支撐他們再逃回去,只能是在奮力逃亡的過程時,不短地被射殺,或者被浚水營剩下的四千名騎兵殺死。

“咱們也跟上去!”

一名浚水營的營將軍大喊了一聲。

於是乎,近兩萬名浚水營步兵留下一個營五千人跟隨戰車一起行動,其餘一萬五千名魏兵丟下了速度較慢的戰車,跟在騎兵隊身後朝著潰敗的楚兵殺去。

前線的楚軍因為畏懼戰車而潰敗,而後方的楚軍卻是根本不清楚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盲目地跟著大部隊,一同轉身而逃,當這種現象稱為楚軍中的主流時,哪怕那些楚將們死命地喝止,也無法扭轉這個局面。

兵敗如山倒!

而在鄢陵之丘附近,趙弘潤與武尉王述、馬彰二人,也沿著浚水營的反攻路線,策馬緩緩離開了山坳之地,眺望遠方平原上的戰事。

或者說,是浚水營魏兵單方面對楚兵的屠殺。

望了一眼四周遍地的楚兵屍體,武尉王述撓了撓頭,苦笑著說道:“這簡直……是我所見過的最莫名其妙的仗……”

可不是莫名其妙嘛,多達兩三萬的楚兵緊追著他們,從鄢水一路追到鄢陵之丘,一個逃、一個追,兩支軍隊都追逃地精疲力盡,而這個時候,浚水營突然跳了出來,以逸待勞,將那些楚軍殺了個片甲不留。

趙弘潤瞥了一眼王述,微笑著說道:“兵法雲: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將,五十里而趣利者軍半至……鄢水據鄢陵之丘,雖說僅十五六里,可楚軍急行軍追趕,一旦遭到伏兵依然會全線敗退,何來莫名其妙?”

“我說的是咱們……”王述撓撓頭,表情古怪地說道:“總感覺,我們除了從鄢水跑到這鄢陵之丘,其餘咱啥也沒幹……”

武尉馬彰瞥了一眼後方不遠處那些滿臉莫名其妙表情的鄢陵魏兵,亦面色古怪地苦笑對趙弘潤說道:“姜潤大人,不,眼下應該可以稱呼肅王殿下了……您,從一開始就打算將我等用做誘敵麼?”

“哦?”趙弘潤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馬彰。

“殿下可莫要狡辯。”馬彰認真地說道:“末將總算是明白了,為何肅王殿下到了鄢陵後,毫不關注我鄢陵軍計程車氣問題……原來如此,您從一開始都打算用我軍誘敵,將楚軍六萬先鋒誘至此地,叫浚水營的友軍以逸待勞……似這般想來,您也早料到楚平輿君熊琥所謂的賭鬥不過是詭計,只不過將計就計,促成我鄢陵軍戰敗而已……”

“有這回事麼?”

“事到如今您還要耍賴不成?……您的宗衛假冒您的名義後逃,應該是助漲楚軍不惜一切代價攻上鄢水北岸的決心,而鄢陵城池,相信也是你事先叫裴瞻大人焚燒的,否則裴瞻大人斷然沒有這個魄力……您故意叫楚軍看到我鄢陵的百姓向後方的安陵撤離,誘使他們再次急行軍追趕,企圖追上我軍與那十萬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