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王呂白看向自己二人,田諱、田耽二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二人並不清楚田榮為何會派遣自己長子田洹前來。

見此,齊王呂白便點頭說道:“宣田洹。”

片刻之後,就見一名年輕的男子邁步走入宮內,向齊王呂白見禮:“臣田洹,拜見大王,拜見諸位大人。”

“免禮。”齊王呂白點點頭,隨即問道:“田洹,你父遣你來臨淄,所為何事?”

只見田洹躬身施禮,沉聲說道:“啟稟大王,家父遣臣前來臨淄面見大王,只因前兩日有魏軍襲擊高唐、武城……”

“什麼?”

殿內諸人聞言大為震驚。

“哪支兵馬?”齊王呂白凝聲說道。

田洹低了低頭,如實說道:“乃魏國魏武軍!”

“……”

田耽驚愕地抬起頭了頭,皺著眉頭問道:“田洹,據某所知,魏將韶虎的魏武軍,可是在濟水南側的無鹽縣一帶……”

聽聞此言,田洹朝著田耽拱了拱手,說道:“叔父,話雖如此,但確確實實是魏武軍襲擊了高唐與我武城……家父與我瞧得真真切切。”

“武城的損失如何?”齊王呂白皺眉問道。

聽了這話,田洹有些遲疑地說道:“由於魏軍來的突然,我武城並無防備……”說罷,他見齊王呂白麵色一沉,連忙又改口說道:“然而即便如此,家父亦死守城池,並未被魏軍攻陷。”

齊王呂白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這時,卻見田諱皺眉問道:“那水寨呢?”

田洹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說了出來:“水寨遭遇魏軍偷襲,三成船隻,我武城奮力殺敵,但最終,還是難敵魏人,許多船隻皆被搶走……”

聽聞此言,殿內諸人面面相覷。

要知道,武城一帶水寨裡所駐紮的,正是齊國的鉅鹿水軍,也正是齊王呂白原本打算派往韓國,去解薊城之危的鉅鹿水軍。

不曾想,還未出行,就遭到了魏軍的偷襲。

“啪!”

齊王呂白慍怒地一拍桌案,但看在田耽、田諱的面子,並未當場發作,只是忍著怒氣說道:“此事寡人知曉了,你退下吧。”

田洹連忙向齊王呂白拱手施禮,灰溜溜地離開了宮殿。

在片刻的寂靜過後,齊王呂白長嘆一口氣,對殿內諸臣說道:“諸卿,眼下該如何是好?”

話音剛落,就見上卿高皺著眉頭說道:“大王且慢,救援韓國之事,暫且擱置,老臣不明白,據田耽將軍所言,魏將韶虎的魏武軍,此前駐紮在東郡無鹽?”

他直直地看著田耽。

見此,田耽點頭說道:“確實。當日韶虎從泰山撤退之後,便一路退到了無鹽。在我返回臨淄之前,我曾與楚國的項末,嘗試攻打無鹽……這不會有錯。”

上卿高聞言驚訝地說道:“既然如此,韶虎偷襲高唐、武城,必定是魏國君主的授意……只是……”他搖了搖頭,頗感意外地說道:“我聽說,楚國的楚水君已率軍打到宋郡昌邑,這韶虎非但不南下馳援宋郡,反而北上……”

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提高了聲調:“不會也是襲韓國去了吧?”

聽聞此言,殿內諸人默然不語。

他們也覺得高的判斷很有道理:既然魏國的湖陵水軍從北海直奔韓國而去,魏武軍又為何不能調去攻打韓國呢?

此時,士大夫管重面色凝重地說道:“此前,魏將屈塍的鄢陵軍,被韓國將領紀括擋在大河,無法南下協助當時的韶虎攻打我大齊,現如今,韶虎揮軍北上,我怕紀括腹背受敵,難以招架……”

聽聞此言,田耽亦是面色凝重,立刻對齊王呂白說道:“大王,臣懇請立刻率軍前往武城,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