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幾個照面便被斬殺,兵解轉世重修去了,所以昔日紫青觀的掌教真人至尊道人,常一人雙劍,縱橫天下,斬殺了無數妖孽。只是殺戮太多,劍下難免也有無辜修道者,終於將西崑崙等其他幾大擎天巨派徹底驚怒,圍攻紫青觀,那一役足足戰了九天十夜,風雲變色,天昏地暗,至尊道人身死道消,紫青雙劍也不知去向,從此紫青觀便幾乎銷聲匿跡,徹底沒落,只是沒想到在這邊緣之地,還能見到這一山門,只是山門還在,風采卻已然遠逝,讓我等先天法寶也不禁緬懷一番,心生感慨。”路道人嘆道。

“哦,看來這紫青雙劍十之八九是被那幾大擎天巨派給奪去了,還唯恐天下修道者知悉,藏於山門之中,到時遇到山門重大變故,便可祭起雙劍,斬殺來犯之敵。”方魁正色道。

“按照我的估計,這紫青雙劍只怕被西崑崙與蜀山這兩大主修仙劍殺伐之道的擎天巨派給分了,若一派獨得紫青雙劍,必然形成一派獨大的局面,縱觀這千年大戰小戰,擎天巨派都諱莫如深,不知道是在韜光養晦,還是儲存實力,其中緣由,我們這等外人是推敲不出的。”路道人答道。

“哦,這西崑崙與蜀山兩大劍派看來是分庭抗禮,可憐的紫青觀,就算明明知道仇人是誰也奈何不得,不過千年前的風光,和現在的掌教真人又沒有半點干係,沒有雄心壯志,偏安一角也屬人之常情。”方魁點頭答道。

“我隱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如今的紫青觀的道統傳承下來,也不知道還有幾分昔日的輝煌。”路道人一聲長嘆,消失不見。

方魁到了山門前,也不見知客弟子在山門前守護,足見這紫青觀已經衰敗到了難以為繼的地步了,也只能順著石階,緩緩上行。

石階兩旁,都是樹齡百年以上的古柏青松,如一位位笑盈盈的老道,在凝視著方魁,給方魁一種奇異的被窺看的感覺。

莫非那紫青觀如今的掌教真人道行高深到了這等地步,方圓數里內一草一木的動靜,都如實反映在心湖之中,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夠將一縷神識依附在這石階兩旁的松柏上,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看來還是不能太過輕視這紫青觀的掌教真人,若他野心勃勃,定然有許多方外好友,到時候將鬼域道人陸壓轉世為李魁之事也好更快的傳開去。

修真山門中興,談何容易,方魁可不想淌這渾水,拜山之後,侃天一番,便要告辭離去。

這石階的盡頭,竟然不是這座高山之巔,而是半山腰處,一座青瓦土磚堆砌而成的小小道觀,樸實而低調,唯一有些炫目的是道觀門楣上那燙金的兩個大字:紫青,彷彿還有著昔日的一絲張揚與風采,傳承了最後一絲曾經擎天巨派的尊嚴。

道觀大門兩側,方魁終於見到了兩名小道童,模樣俊俏,唇紅齒白,雙目有神,顯然有法力在身,不是等閒童子。

“在下方魁,性喜四方雲遊,如今修道雖無所成,但總算走遍了千山萬水,今日見貴觀紫氣盤踞,所在之山又是方圓百里第一峰,這才冒昧來訪,還望觀主不吝見上一面,坐而論道,聆聽教誨。”方魁沒有唐突上前,而是在觀門前止步,朝著紫青觀微微作揖,盡顯拜山之誠意。

“有道友自遠方來,雖生分,但亦可坐而論道,貧道紫青觀掌教重陽,因身體有恙,無法出門迎客,還請自入道觀。”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應道。

方魁這才知道如今的紫青觀的掌教叫做重陽道人,比起昔日那縱橫天下的至尊真人只怕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兩名小童的陪伴下,方魁步入這紫青觀的正殿,殿內不大,卻有一種古樸氣息,甚至方魁還嗅到了一絲藏匿在古樸中的凜冽鋒芒,讓人心悸。

正殿最上方,是一個蒲團,上面盤膝坐著一位老道,讓方魁無比詫異的是這位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