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宅來,並且是一身颯爽英姿的女警服大搖大擺走進來的,拿著槍幫他解決掉了幾個槍手,待聽到響哨聲,給他回了一個‘收到’的訊號,原路返回敖家門口。

她壓低帽簷,把救護車駕駛室的門敲了敲,開啟,突然一槍就把司機給崩暈了,再把那軟趴趴的傢伙一把扯下來,自己跳上車,開了車就橫衝直撞。

廷軒則開著跑車掩護在後。

如雪坐在救護車後面,被車的顛簸搖得七暈八素,腦袋發暈,不明白車怎麼突然間就開起來了,而且還是用救護車飆車,很不對勁。

她把躺在床上的敖宸緊緊抱著,不讓床在車裡撞來撞去,傷到敖宸。

而後門窗玻璃被窗簾擋住了,所以她看不到是誰在後面追趕他們,前面駕駛室裡是誰在開車,她也看不到,但她聽得到槍聲和警車鳴笛聲,而且槍子兒時不時的就把車後門打成了馬蜂窩,亂掃程度完全就是那幫殺手。

眼見不安全,她忙把床上的敖宸拖到地面,再把床抵到救護車的一邊後門上,抱著敖宸趴在地上躲閃。

這個時候車在急劇轉彎漂移,簡直可以把他倆從車裡直接甩出去,敖宸沉重的體魄,由於自身沒有抓縛力,直直朝車身上甩過去,似一塊石頭即將被撞得四分五裂、腦袋開花。

“敖宸!”眼見抓不住他,她一聲疾呼,自己飛快的朝那邊靠過去,及時用背部抵著車身,讓敖宸撞到自己身上,“敖宸。”男人撞了過來,她一聲輕呼,一雙美目翻了翻,抱緊壓在她身上的敖宸,“敖宸。”見他無事,撫著他的俊臉輕輕一笑,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她磕在車身上的後腦勺,正汩汩冒著鮮血,順著車牆壁一絲絲蜿蜒而下,似一片綻放的紅色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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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宅。

早在李良緣的殺手與老太太派守在宅院四周的保鏢對峙時,老太太就帶著家人躲進了一樓下面的密室。這個家人包括敖世政夫婦,葉細細母子,敖雪蓮,管家,以及幾個照顧他們的傭嫂和看護,而敖宸的屍體,他們來不及抬走,只是匆匆把棺材蓋蓋上了,留他一人在那。

其他親戚朋友、三姑六婆則自己亂了陣腳,跑的跑,叫的叫,到處亂竄,被亂槍射死是他們自己活該。

此刻,敖家一家人躲在暗黑的密室裡,你望我,我望你,都不敢出聲。

敖世政守在母親旁邊,一直覺得不該把敖宸一個人就那麼扔在那,就算是屍體,那也是他的兒子。他想出去,但被老太太呵住了。

老太太面上並沒有發火,表情安詳鎮定,平靜無波,吐出來的聲音卻很無情:“他已經不是我敖家的人了,誰都不要出去管他!誰出去,誰就給我離開敖家!!”

“媽,可他是我兒子。”好不容易止了哭的敖雪蓮,緊緊抓住老太太的手,再次哭道。

“那雪蓮你出去救他的屍體!若是被亂槍射死了,我順便把你的喪事一起辦了,讓你們母子一起入殮,來世再做母子。”老太太說得眉頭都沒皺一下,完全不帶一絲感情,兩隻老眼閃著冰冷的光芒,“他已經遺棄了我們這些家人,留他還有何用?留了,他依然還是一具把心掏給了外人的冰冷屍體,不記得誰才是他的家人。我養他這麼多年,已經對得住他了。”

“這……”敖雪蓮抹抹淚,果然不敢出去送死,低著頭鬆開母親的手,坐到一邊哭去了,抽抽噎噎的愈加不能消停,只能把一腔委屈和悲傷發洩在哭泣上。

敖世政聽得這番話,也是側身走到一邊去,悲涼望著遠處,一身蕭索,半晌沉痛道:“如果沒有我們這群人逼他,他也不會做到今天這一步。媽,您除了養他,還在傷害他。

他只是想和如雪前緣再續,而您為您多年前所做的事擔驚受怕,怕廷軒和如雪聯手報復您,所以拒絕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