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喵喵地叫了好幾聲,一臉的得意。

簡依人看著一地的碎花,心中不捨,也惱起這隻貓來,她順手抓起地上掉落的一串鈴蘭花,提起裙子就去追那隻貓。

但那貓兒是何等機靈,幾下就躍上屋頂。她不肯就此放棄地揚起胳膊,也不管力氣夠不夠,就將手中那枝花用力丟了過去。

小貓喵地叫了一聲,一弓身子就從房簷上不知道躥到哪裡去了,而剛剛丟擲的那枝花卻翻過牆頭掉下去。

“哎喲!”不知道是誰正巧從牆下走過,大叫了一聲,“這是怎麼回事?是暗器嗎?可這暗器也太沒有殺傷力了吧?”

簡依人聽到自己丟過去的花砸到了人,心中一慌,急忙回頭去看三皇子。

朱世文安撫她,“好像是四弟,你別怕,就說花是我丟的。”接著,他大聲對牆外說:“四弟嗎?真抱歉,是我在追一隻野貓,花砸到你了?”

“砸到我倒沒什麼,但它是砸到咱們二殿下的頭上了。”低低的悶笑聲雖不大從牆外傳了過來。

他聽了不禁吐了吐舌頭,對簡依人小聲道:“原來是砸到了二哥了。二哥的脾氣怪,他要是罵人你可別吭聲……嗯,其實二哥也不怎麼罵人,他要是瞪你,你也別害怕。”

看朱世文有點緊張的樣子,她也不禁緊張起來。這二殿下到底有多難惹?

話說之間,只見殿門口聯袂走進來兩個人。原來明媚的陽光似乎突然間又因為這兩人而變得更加光彩奪目起來——

左邊那個看上去比朱世文略小几歲的少年雖然同樣纖瘦,但不像他那般病弱,容顏俊美,一雙黑眸顧盼生輝,甚至有種女子都比不了的冶豔之色,讓人只要看上一眼便不願移開視線。

而右邊那個較為年長的青年大約二十來歲,身材修長,黑色的絲衣上纏著一條盤旋於祥雲之中的銀色飛龍。那飛龍眼中的冷厲與他的眸光極其相似,彷彿只要他看一眼,就可以把人凍成冰霜。

年輕一點的少年手中舉著她剛才扔過去的鈴蘭花,笑道:“下次三哥若是要抓野貓就來找我,我最近輕功有成,可以給你表演一下。不過你若是想用花砸死一隻貓,那可實在是太難了,這麼柔弱的花枝連它身上的一根貓毛都砸不斷。”

“是我扔的。”簡依人忽然開口。

“哦?是你?”四皇子挑著修長的細眉打量著她,側目問:“三哥幾時也學會金屋藏嬌了?這樣一個小美人,我昨天來時還未曾見過呢。”

朱世文的臉忽然紅了,急忙解釋,“這是簡小姐,簡方大學士的女兒,最近住在容妃的承恩宮裡。”

“哦,我知道了,她就是……容妃的外甥女嘛。”四皇子笑眯眯地湊了過來,“簡小姐,這宮裡的好人不多,三殿下是難得的好人,你可得跟緊了他。”

“朱世瀾。”二皇子冷冷口,像是瞪了他一眼。

他卻一點也不怕,嘻嘻笑道:“怎麼?我說錯了嗎?難道二殿下認為你自己才是個好人?”

二皇子沒有搭理四弟,轉而對三弟說:“父皇命我去西郊糧倉清點屯糧,可能有四、五天不在宮內。”

“要走這麼多天?”他臉上泛出失望之色,“不是說好由二哥教我騎馬,四弟要教我射箭嗎?”

“是啊,清點屯糧這件事本來是太子殿下該做的,但是太子殿下推託‘玉體欠安’,所以就丟給你二哥了,二殿下還見不得我在宮中逍遙,非要拉著我去一起歷練。”朱世瀾苦著臉吐了吐舌頭。

二皇子望著三弟安慰道:“你前幾天才剛病了一場,現在身子還弱,晚些日子再學也無妨。”

朱世文點頭,忽然想起一事,將放在地上的花籃交給了朱世瀾,“四弟,你上次不是說喜歡桃花嗎?我剪了幾枝宮牆後面桃花園裡的桃花,你看看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