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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見景華正埋首案上寫字,斥道:“別的塗抹你那些沒用的鬼畫符,還不好好伺候這位相公。”景華抬起頭,強堆出笑應道:“是。”
龜公又轉頭殷勤道:“相公可要過夜?若要過夜,稍候些,酒菜就上來。”
張泰自認是個打鐵的粗人,被這龜公一口一個相公叫得好不尷尬。他哪知這龜公只認錢,不認人,出得起錢的,不管斗大的字識得幾個,都是相公。
龜公出得門去,過了一會,酒菜便上來了,有葷有素,還有一壺酒。張泰心裡琢磨,不知這桌酒菜要花多少銀子。他曉得這裡的小倌,價錢是五錢銀子,過夜便要一兩。他揣揣兜裡的銀錢,慶幸多帶了些。
他沒來過這種地方,卻不知這酒菜是算在一兩銀子裡的。南館裡的小倌,各有身價,有三錢銀子的,有五錢銀子的,也有更多的。像景華這樣有了年紀,風姿又不是頂好的,一兩銀子已算是貴的了,只是這張泰不曉得行情,被蒙了一些。
景華斟了酒,滿臉堆笑請張泰喝下。
此時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張泰不禁手心出汗,心跳如鼓,自己也不曉得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又口訥,接過酒就喝。
這南館裡的歡客,最愛的便是一邊喝酒一邊與小倌調笑,動手動腳,接著便滾到床上去。偏偏這張泰是個悶葫蘆,也不曉得歡場裡的那些把戲,只是悶頭喝酒。景華是歡場老手,竟也不曉得挑撥挑撥張泰,逗客人開心。張泰不開口,他也不說話,一個倒酒,一個喝酒,不知不覺喝了一整壺。
張泰心慌慌的,又喝得快,有些昏昏然。抬頭見景華仍是一身大紅大紫的鮮豔衣服,臉上塗脂抹粉,妖豔異常,便道:“為何不把臉上這些擦了?”
景華這些年,遇過各種各樣的客人,各式的喜好都有。猜想這客人喜歡清秀的,依言把臉上濃妝卸了。果然卸了後,便見張泰兩眼發直,褲襠處鼓起好大一塊。
景華打起精神,起身坐到床上去,解了外衣,朝張泰一笑。
張泰酒氣上湧,衣服都來不及脫,上前就把景華撲倒在床,埋頭在他脖子處、胸前啃咬舔舐。
他吮著景華白皙肌膚,只覺滑膩異常,越發難以自禁。他順著景華胸膛向下,咬住乳首,舔吻撕咬,意亂情迷。壓在身下的人,比他過去半個月裡夢中的每一次都要更好,更為銷魂。只是這樣,他胯間之物已經漲得發疼,無法再忍。
景華自然感受到張泰胯間的堅硬,忙伸出手去揉弄。上次張泰把他弄得半死,他可不敢讓張泰直接提槍上陣。
張泰那處過為巨大,景華弄了一會,只得雙手齊上,直弄得手腕痠疼,張泰才瀉出一次。
接著張泰手指便沾了香膏往景華後處揉去,唇舌亦不忘在景華身上各處舔舐,顯是十分迷戀。張泰那處沒多久復又堅硬如鐵,抵在景華腿間摩挲。景華頭皮發緊,只怕張泰按耐不住一鼓作氣衝進來,那他得去了半條命。
幸好張泰底下那物雖硬得厲害,但仍忍著,待揉弄得柔軟,才提槍上陣。
一進入,張泰便覺頭皮發麻,一陣舒爽直衝頭頂,差點忍不住一瀉到底。他動了動腰,再忍不住,猛烈抽動起來。景華雙腿勾著他腰,被帶得後背在床褥上磨得發熱,只怕自己後背明日定一片紅腫,連連叫:“慢些,可慢些。”
殊不知他這一叫,聽在張泰耳朵裡,又是另一番銷魂情景。
這張泰,渾身一股力氣,直做得景華又去了半條命。
這一夜,其中種種銷魂處自不必說。第二日起時,張泰只覺神清氣爽,看著枕邊熟睡的景華,雖是男子臉龐,竟覺得他可憐可愛,心裡柔情無限。
他是個粗人,卻不知自己是陷入溫柔鄉了。
走時景華替他穿好衣物,他訥訥道:“你、你……”你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