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致嘴上只應是,不曾與她多說。待得進了家門,忽地醒悟過來,哪裡是甚麼老鼠咬木頭,分明他與張泰夜裡顛鸞倒鳳,弄得床板咯吱響,吳婆年老聽不清,誤當作是老鼠咬木頭。

當下張致臊紅了臉,又不好意思與張泰說。夜裡張泰再要做那事,他便咬住了牙,不敢再隨意叫喊。張泰稍一用力,床鋪一響,他便慌說:“輕點!”一場折騰下來,弄得張泰渾身是汗仍不得盡興。張泰只覺不對,一再追問,張致只得說了吳婆這般如此說道。

張泰聽了,摟著張致嘆道:“還是自己典所屋子才好。”他們當初圖便宜,賃的這一所舊屋子,牆壁薄,時不時便能聽見間壁的動靜;下雨天,屋頂還漏雨。且這條巷子各色人等都有,常有人過來打聽兩兄弟的事,還有要說親的。長此以往,總不是個事。可要典所房子,又談何容易。二人來到振東城幾個月,早出晚歸,辛辛苦苦,到如今還攢不了幾兩銀子。

張致捏捏張泰手掌,輕聲道:“總會攢夠錢的。”

第二十七章

閒話休提,卻說自二人來到振東城安家,倏忽已過數月,不覺年關將至。入冬下起大雪後,商路溼滑難行,商人們大多回鄉過年,白日裡少了許多生意,張致便收拾來家,與張泰二人關著門烤火。

屋裡籠著盆炭火,燒得熱熱的。張致上身趴伏在床,兩隻腳還站在地上,棉衣都未脫,只扒了褲子,露出一個白馥馥屁股,正被張泰幹得好。寒屋冬冷,張泰怕張致著了冷,也不脫他衣服,就只這樣肏弄。張致趴在床上,被肏弄得說不出話來,又記掛著間壁有人,不敢叫喊,床板一響,他便要叮囑張泰小點聲。張泰那話硬得疼,只恨不能盡力肏弄一回,這樣縮手縮腳,哪裡能盡興,索性將張泰抱起,使他兩手撐在牆上,道:“好弟弟,你就這樣站著,可不怕床板響了。”兩人那處還粘連著,張致只覺站著與躺著不同,後處被撐得火辣辣的。他兩手撐在牆上,羞得連耳朵尖都紅了,只覺實是荒淫。待要叫停,又想著這段時日二人皆不敢盡興,張泰皆順他意,他說小聲便小聲,他要停便停。他實是不忍見張泰憋著,便忍住了,只說:“你動吧。”

張泰得不的這一聲,立時動了起來。他小心翼翼了這段時日,此刻哪能忍得住,挺胯肏弄,搧打得張致屁股連連作響,滿室迴盪。也不知是怎的了,張致只覺今日十分地奇怪,許是第一次站著肏弄,後處夾得緊緊的,張泰舒爽得粗喘連連,低頭靠在張致肩膀上,熱氣噴得張致耳朵都麻了。張泰又忽地伸出舌頭舔弄張致耳朵跟脖子,惹得張致麻了半身,低聲叫道:“別……”張泰就喜歡聽他這樣輕聲喘息著說話,重重頂了他好幾下。張致只覺後處一股痠麻,腿軟得不行。張泰大手一撈,托住他腰,下力氣連連肏弄,頂得張致連連討饒,一炷香後才洩了精。

張泰將張致抱到床上,燒了熱水,細細幫他擦拭了一遍,上床暖暖和和地抱著他,兩人挨著說話。天冷沒生意,兩人整日沒事做,關著門在家就想做這事,這幾日實在把張致累壞了,張致道:“整日胡來,事也不做,這幾日通沒一個錢進來,只花出去的份。天還一日冷似一日,燒的炭都不知多少了。”張泰只是笑,張致又道:“你別隻是笑,我想著總擺攤子寫字不是長遠之計。我既學了算數,又識字,總能找個事做吧?不知過完年後,有哪家鋪子要請人?”張泰聽了,道:“若能這樣也好,在鋪子裡做事,強如在外面風吹日曬的。要不我出去打聽打聽?”張致笑道:“哪裡要你去外面打聽了,前日李掌櫃的朋友、幫我們賃房的那人,人稱他王經紀的,還記得嗎?我們明日買上一盒點心,到他家坐坐,央他打聽打聽豈不更好?他是經紀行中人,訊息必定靈通。且一同央他也幫你打聽打聽有甚活計,搬運貨物雖掙錢多,可太累人了。一二百斤的貨,一日裡來回幾十趟上百趟的,長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