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記得張致一碰他,他就按耐不住,最後握著張致的一隻腳,幹得天翻地覆。此時還如何理直氣壯說“咱們兩人是結拜兄弟,行此事於理不通”?

張致半天沒聽到張泰應答,又見他眉頭緊鎖,知張泰心有疑慮,怕是還擔憂自己不是真情實意而是為了報恩。張致本想說些好聽話兒來撫慰張泰,脫口卻道:“你不願意?”

這叫張泰如何回答?待要說不願意,實不是他心中所想;待要說願意,他二人早已說好只當兄弟,如何突然之間,又變這樣了?若要說實話,張泰心裡自然是願意與張致不當兄弟當夫妻。他鐘情張致,為了張致拋棄家業,為了張致戴罪奔逃,若能得張致一點回應,只怕他要欣喜若狂。只是,張致心裡所思所想為何?是還想著報恩嗎?

張泰閉了嘴不說話,張致有些惱了。他已做到這地步,還說了他願意,張泰怎的還似根木頭,腦袋裡不知在瞎想什麼!張致見講的沒用,還不如做,當下一把將已經起身坐著的張泰又推倒在床,扯去他身上被子,果見他下身豎得直直的。張致話也不多說,往前就坐了下去。他後處昨夜本就被張泰弄得溼滑一片,精水都還未擦拭,此刻毫不費力便吞進了張泰那偌大物事。

這等姿勢,那硬物自是進得更深,張致倒抽了口氣,就上下動了起來。張泰還來不及回神,只覺那物事進了一溼暖之處,胯下立時又硬了幾分。他還殘存幾分神志,問道:“你、你這是……做什麼?”張致動了幾下就沒了力氣,畢竟昨晚折騰得厲害了,趴在張泰胸膛上,道:“我這是做什麼,你看不出?只顧問怎的?從前種種皆過往了,如今我是自己願意的,你還只顧著問!”

張泰再傻再呆,也是個血氣沸騰的男子,此刻如何還能再思再想,腦子裡那根弦繃不緊了,心心念唸的人赤身裸體跨坐在自己身上,哪裡還把持得住!張泰兩隻大手一抓,鐵鑄一般牢牢包住張致屁股,託著他一上一下,不斷吞吐那硬物。張致兩手撐在張泰胸膛上,被肏弄得半句話也說不出,前邊顫顫巍巍,半軟不硬起來,顯是也嚐了好處。張泰迷迷糊糊只記得昨夜張致似乎也洩了精,但畢竟記不清楚,此時見張致那處硬了起來,知他也舒爽,心裡猶如那飢渴的人得了水,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肏弄了百十回,張泰方洩了精,張致那處仍硬著。張泰拔出那話兒,將張致放倒在床,立即蹲下用口舌含住張致那處,極盡之能舔舐起來,直弄了半柱香時間,張致才洩了出來。張泰躲閃不及,都洩在了他嘴裡。張致嫌那東西腌臢,急急道:“快吐了!”張泰一抬頭,卻都吞了下去。張致驚呼:“你——!”張泰不甚在意:“沒甚味道,你放心。”說罷張泰心裡也納悶:怎麼就如著魔了一般,竟覺洩在嘴裡也不要緊,吞進去了也不要緊。

二人已是狂了一夜,大清早又肏弄了一回,張致累得又睡了過去。張泰見弄得他身上、床上皆是亂糟糟一片,不由紅了臉,自己去打水,仔細擦洗了張致一身汗水精水。將張致後穴精水掏弄出來時,張泰見他後處已是紅腫一片,便如熟透的桃兒一般,連那白屁股也被自己抓得盡是紅腫指痕,心內不由慚愧。張致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張泰自是守著他,又將一床上東西都慢慢收拾了一遍不提。

且說從這日起,張泰二人面上還是兄弟,暗裡倒當起了夫妻。二人仍是早出晚歸,無甚不同,夜裡便歇臥在一處。只是這日子過起來,總與從前不同了,若要說有何不同,二人倒也說不出來,只覺心內更為歡喜了。

一日,也是湊巧。張致晚夕歸來,遇見間壁居住的吳婆在門口看熱鬧。這吳婆叫住張致,道:“陳兄弟,你家老鼠好不厲害,昨個半夜,咬得木頭咯吱咯吱響。你須養只貓兒,好抓老鼠。”張致聽了納悶,哪裡有什麼老鼠?這吳婆六十幾歲年紀,老眼昏花,耳朵莫不也半聾,聽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