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垂眸,剛才看見顧柏川眼睛的一瞬間他知道怎麼回事了,怪不得男人的性格瞬間轉變。

即使是他也不敢惹這種情況下的顧柏川。

只是……怎麼會這麼快?

顧柏川明明每次都有吃藥。

顧柏川自然知道溫知夏沉默著在想些什麼,他自己主動開口解釋道:「藥是用來緩解情緒的,我又沒有情緒暴躁或者激動,所以,那個藥暫時沒用。」

「你現在已經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了嗎?」溫知夏吃了兩口沒什麼味道的麻辣燙以後放下了筷子,吃過辣的再吃這種的真的吃不下去。

「可以。」顧柏川說:「你看,你背著我吃辣我也沒有生氣不是嗎?」

溫知夏:「……」

「你總是小題大做。」

顧柏川直說:「上次不知道是誰在慶功宴上吃了辣的,晚上腸痙攣疼的不行。」

「那跟吃辣有什麼關係?」腸痙攣不管吃冷還是吃辣都會這樣,那天正好就趕上了,誰也沒辦法。

顧柏川微微眯起雙眸,指尖在桌面上不斷敲擊,有些急促,「你還跟我犟?」

溫知夏頓了一下,還想說什麼,但是卻沒敢繼續挑撥男人,只是說道:「我吃飽了,回去休息吧。」

顧柏川起身嘀咕道:「也就他慣著你,都把你給寵壞了。要是我,才不慣著你這些。」

溫知夏挑了挑眉,坐在原地沒動。

顧柏川見狀問道:「怎麼了?」

「腿疼。」

顧柏川連忙跪地摸了摸他的腿。

隨後將人打橫抱起,有些驚慌的問:「很疼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溫知夏不說話,就微笑的看著他。

「笑什麼?」顧柏川問完就皺起眉頭,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是被騙了。

溫知夏摟著男人的脖子,說道:「我腿不疼,就是懶得走。」

不是疼那就沒什麼值得擔心的,顧柏川「哦。」了一聲,打算把人抱回去。

溫知夏心底腹誹彆扭的男人,明知故問道:「不是說不慣著?怎麼不把我放下來讓我自己走啊?」

顧柏川梗著脖子給自己找理由,「他都慣著你,憑什麼我不能慣著?我還要慣的比他更過分,讓你離不開我。」

溫知夏也不知道信沒信,就一直衝他笑。

顧柏川看得心癢癢的,趁人不注意低頭親了一口,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回酒店。

次日,溫知夏一睜眼就看見男人蹲在床邊,一雙眼睛悶悶不樂的盯著自己。

溫知夏有些納悶,「怎麼了?」

顧柏川問:「你覺得我們倆誰好?」

「你們倆……?」溫知夏想了一下就明白顧柏川說的是誰,但是這要怎麼比,不都是一個人嗎?

「不是一個人,我恨不得把他從我腦子裡抓出來,你說,你更喜歡誰?」

溫知夏:「……」

你這就是為難我了。

這個問題的驚險程度不亞於老婆和婆婆掉水裡啊。

好像還比這個問題更難,畢竟這倆相互嫌棄的就是一個人。

「柏川,不管你喜歡喜歡另外一個人格,都不能改變他也是你的事實。」溫知夏坐起來,嚴肅的回答:「不管是那個你,我都一直愛著你。你明白嗎?」

顧柏川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但是有時候明白和一個答案是不同的。

只是現在固執的想要那個回應也不太正經,這就是在為難夏夏。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人格出來,知道這個事以後生氣了,控制不住自己怎麼辦?

想到這,顧柏川連忙收回思緒,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