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帆而來的禁軍,同樣在當天晚上抵達了杭城碼頭,提前收到趙孝錫密令的武部成員。已經將這處水軍所用的碼頭給控制起來,讓禁軍得與順利的靠岸。整理著裝後,很快跟著呼延豹往杭城趕去。

在距離杭城不遠的地方,趙孝錫同樣看到昨晚星夜兼程出發的禁軍騎軍大隊,與對方匯合之後。看著若大杭城守軍看守的城防,就被自己手下這些武部成員拿下一座城門,趙孝錫對南方這此城防軍的能力,也是深感憂慮。靠這樣的官兵守城,腦袋被割了都不知怎麼死的。

揮手示意眾軍入城,首先去的地方就是駐紮在杭城內守軍所安營紮寨的軍營。門口那些守軍,同樣在武藝精湛的暗部成員捕獲之下,順利被開啟了大營的營門。騎在一匹戰馬之上的趙孝錫,揮手示意騎兵進入,徹底控制這座廂軍軍營。

還未入睡的城防軍,聽到營地傳來馬踏之聲,顯得有種錯愕般的感覺。當他們看到,這些騎在馬上的騎兵,穿的同樣是大宋的軍服跟鎧甲時。也非常好奇,這些看上去比他們精銳許多的部隊,到底來自那裡,深夜進來又有何用意呢?

等到騎兵跟上次一樣,嚴令這些城防官兵回到營帳不準外出,身為騎兵將領的曹珍很快報出了他的職務。並且命令城防軍的統領,立刻過來參見。

相比上次在平江軍營看到的一幕,身為守衛杭城的城防軍,其軍容風紀看上去還好。只是從掌握的證據看來,這座軍營的統領同樣牽涉到貪腐案中。這也意味著,江南官場跟軍隊很大程度上,都成為那些鹽商跟世家的合法保護傘。

看著這位同樣顯得非常意外的城防軍統領,趙孝錫出現之後,直接出示了聖旨跟尚方寶劍。並且不待這位統領申辨什麼,立刻讓其宣佈眾軍集結到校場。當著全城防軍的面,宣讀了有關這位統領充當保護傘的走私證據,直接命令禁軍將其扣押。

望著扼馬遊走於四周的騎兵,那手中的刀槍可不是玩具,而他們這些城防軍。很多連軍服都沒穿好,就被趕到校場集結。想反抗,無疑是痴人說夢。

更何況,眼前這些帶領禁軍前來的,是一位手持尚方寶劍的欽差大臣。除非他們敢擔下造反之罪,否則根本沒人敢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還準備跟這位欽差王爺掰手腕子。

清理完城防軍牽涉到貪腐案的武官,趙孝錫看著剩下唯數不多的武官,先是以欽差的身份。對他們能堅持底限,沒跟那些被革職的武官同流合汙表示了肯定。同時也將他們各提升一級,填補被革職武官的職位。

就在所有人覺得,這個空出來的統領會由誰擔當時,一位已然半頭白髮的老人,出現在校場之中。看到這位老人出現,那些剩下的武官,都喜上眉頭道:“吳統領!”

這位被兩浙知州打壓,最終提前卸甲歸田的老將軍,也是在調查此次貪腐案中,趙孝錫看到的一個忠君愛國的人才。

那怕對方已然年過五旬,但其在兩浙城防軍中的威望,還是無人能及。命手下攜帶文書,親自將其邀請過來的趙孝錫,也第一次見到這位頗有武將風骨的老將軍吳臺波。

‘老將軍,請恕本王無禮,還打擾你的清修將你請過來主持城防軍大局。’

對於這種有風骨的老將軍,趙孝錫自問還是非常尊敬的。那怕這只是一個廂軍的統領,但其幾乎將一生都交給了大宋朝,值得趙孝錫這樣的趙氏子孫,尊其一聲老將軍。不然,換做其它那怕有勳爵在身的老將軍,風骨不行趙孝錫同樣不鳥。

自從收到那封蓋有王印的信件,吳臺波也真心敬佩這位,敢將兩浙這個貪官窩給捅破的王爺。見到對方如此年青,還對他如此客氣,吳臺波自然也是心存感激。

‘能得王爺器重,乃末將之幸。只要朝廷跟王爺,不覺得末將人老不中用,末將願替朝廷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