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師母肯定又在擔心我要挨教訓了。我有些緊張的坐在凳子上,師父聲音低沉的問我道:“陳大前,你知道今天早上被你打傷的那個人是誰嗎?”

我的心中一驚,聽師父的口氣好象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我抬起頭來看了師父一眼,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曹小建,這個名字你聽說過吧?”

“曹小建”聽到師父說起這個名字,我的心中馬上明白了,怪不得師父把我叫到房間裡來啊,在我們鳳凰縣城誰不知道他曹小建啊,他的名聲在我們鳳凰縣可以說臭名遠揚。吃喝嫖賭無惡不作,整天和一群地痞在鳳凰縣城胡作非為,但是卻沒有人敢收拾他,因為他的爸爸就是我們縣的縣長,曹縣長表面是整天忙碌著一副為人民服務的樣子,其實他的心很黑,這一點鳳凰縣沒有不知道的。剛才我把曹縣長的兒子收拾了一頓,說不定還踢成了太監呢,曹縣長就這一個寶貝兒子,他抓住我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師父看到我不說話,他喝了一口茶,繼續的說道:“陳大前,剛才我出去碰到我的一個朋友,聊天中我聽他說曹縣長的公子在小金堤被人踢中了下身,現在正在縣醫院呢,聽我那個朋友說曹縣長的公子下身傷的很重,今後有可能無法生育了。”

聽師父這樣一說,我才明白今天早上被我打傷的就是曹小建,曹縣長的公子。看來縣長的公子被人打就是不一樣啊,還沒有過半天縣城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師父,這事我不害怕,他曹縣長在怎麼一手遮天也不能讓他的兒子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婦女啊,無論是打官司還是什麼,我奉陪他到底!”

師父和師母相互對視了一下,師父微笑著說道:“你小子還真有些你父親的脾氣,不過現在問題的關鍵不是你害怕不害怕的事情,我那個朋友說曹縣長已經放出話來了,他一定要找到傷害他兒子的人,鳳凰縣城就這麼巴掌大一點的地方,再加上曹小建又見過你,我擔心——”

師母疼愛的給我端過來一杯茶水,對我說道:“陳大前,剛才我和你師父也已經商量好了,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今天你就要離開鳳凰縣,今天晚上就得走,不然等曹家反應過來以後,恐怕連你師父都很難保護你了。”

師父看到我疑惑的樣子,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陳大前,這樣做你大概是認為我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吧,不管你怎麼想,我要做的首先是保護你的人身安全,要不然我也對不起你的父母。曹縣長心狠手辣,如果他要是知道是你把他兒子的生育能力踢掉的,為師就是拼上老命也很難保護住你啊,自古以來民不給官鬥,何況他是那樣的官。曹縣長的手段很陰毒,你年齡還小,對於這些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不過憑曹縣長的本事他找到你還不是很困難的事情,所以你必須離開鳳凰縣城。”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想不到師父今天提前回來竟然做出來這樣的一個決定,外邊的那些師兄弟還在打著陳家拳呢,我竟然要馬上離開這熟悉的地方,長這麼大我還沒有離開過鳳凰縣一步呢。再說了如果現在我離開了,曹家真的知道了是我乾的,那師父和師母不是就要受到連累了嗎?

我把我的擔心說了出來,師父點了點頭,顯然他對於我的這個考慮很滿意,師父很有把握的對我說道:“陳大前,你走你的就行了,這裡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曹縣長找上門來我也有辦法對付他。”

看來師父的想法已經決定了,我只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師父讓師母去給我收拾東西,等師母走後,他把門關上,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來一個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師父小心翼翼的開啟,從裡面取出來一塊老式的懷錶,遞到我手裡。

“陳大前,我準備讓你去上海,鳳凰縣離上海好幾千公里,曹縣長的勢力也不可能伸到上海去。再說了,上海人口眾多,打工的外地人特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