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又要插隊是不是?”

“哎呀,什麼叫插隊這麼難聽,我這個、我這個是加急。對,是加急。”徐諾湊上去搖晃於蕊的胳膊,“於姐,你最好了,破了案我叫呂隊請你吃飯。”

“切,就會假大方,每次都接著呂聰的名義開空頭支票。”於蕊嗔了她一句,還是轉頭來問。“又要查什麼?”

徐諾笑眯眯地把幾個檔案袋往桌上一放:“查這個的接縫處和封條,查一切能說明這個封條的時間跟上面標註的時間不符的東西,最好能查出來到底是什麼時候封的。”

“嗬,一上來就這麼多要求。”於蕊嘴上抱怨,卻還是拿起一個檔案袋細細檢視,最後乾脆用剪子剪下一塊自顧自地去做化驗了。

徐諾偷笑著想要溜之大吉,剛走到門口就被叫住:“別急著跑,門口的桌上是你上次拿回來的樣本報告,你帶回去省的我找人送了。”

“多謝於姐,到時候讓,啊不,到時候破案了我請你吃飯。”徐諾抱起檔案邊看邊走。

梳子上的頭髮都是死者劉松本人的,噴頭上發現的頭髮是一根長髮。髮絲較細染成栗色,應該為扯下,還帶有毛囊,。而下水道內掏出的一卷頭髮,一共7根都是長髮,經過比對是同一人的頭髮,比噴頭上的稍粗,沒有染過,但是很值得注意的是,這七根頭髮都是自然脫落,而且看起來脫落的時間並不一致。

徐諾心裡暗暗讚許於蕊的細心,連頭髮的脫落時間都會去查驗,但是卻更加疑惑,既然不是同時脫落,為什麼會卷做一團出現在劉松家的下水道內呢?

她想著想著就走回了辦公室,馬上被呂聰一把搶過檔案,命令道:“去休息室睡覺去,我讓子玉買了午飯放在床頭櫃上,吃飽了趕緊睡會兒,不睡到兩點不許出來。”

就在警局的眾人忙活著吃飯的時候,劉赫和李可昕正在一家小麵館兒邊吃飯邊打嘴仗。

“都怪你。我就說在他們工地門口等人,你非打聽了個什麼天天來這兒吃飯,就非要來這兒,這都幾點了還不見人。”李可昕一邊哧溜哧溜地吃麵,一邊抱怨道,“這裡髒兮兮的不說,都坐了三個多小時了,無聊死了。”

“我的大小姐,嫌髒你可吃的比我還快啊!”劉赫抬手替李可昕擦去鼻尖兒上的汗珠,嘴上卻還是不肯放鬆,“這雖說是秋天了,可外面那麼大太陽,雖然不熱這總有紫外線輻射吧。就算你不怕曬黑了臉,我還怕的面板癌呢!”

“得得得,就你鬼道理多。”李可昕眉開眼笑地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劉赫碗裡,“你別光顧著吃,你可是特意要面對門口坐,要是人看漏了,我回去可不替你說話。”

“知道了,你每五分鐘說一次,我就是傻子都記住了。”劉赫說著說著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著外面,聲音也變得飄忽,然後一撂筷子說,“人來了!”

李可昕被他嚇了一跳,麵湯差點兒沒從鼻子裡噴出來,嗆咳了半天才緩過氣來,卻也顧不上生氣,忙轉頭看身後。

幾個渾身灰塵的建築工人說笑著進入麵館,駕輕就熟地坐在靠窗的長桌旁。其中一個黑臉兒漢子大聲對裡面喊:“老闆,五個人,老規矩上菜。”

“好嘞!”裡屋也傳出一聲應和。

劉赫悄悄湊近李可昕說:“就是說話這個黑臉兒的。”

李可昕只覺得他的呼吸熱乎乎地噴在自己的臉頰和耳畔,說不出的酥麻感迅速竄遍全身,急忙做回自己的座位,側身偷眼去看那個男人。

五碗熱氣騰騰的面轉眼就端了上來,另外還有一大盆冷盤,三杯白酒,幾個人就風捲殘雲一般吃了起來。

李可昕在桌下踢踢劉赫的腳說:“這人吃的那麼麻利,一點兒也不像剛殺了人的,再說,你覺得他那吃相,像是能把劉松約出去吃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