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詩,怒氣直接向著憐若九橫掃了過去。

而上官玄的沉默,卻更讓她有持無恐,也沒多去顧及什麼,大公主的脾氣此刻更是暴顯無遺。

“算了如詩,還是我去吧,沒關係,撿就撿吧。”憐若九向如詩擺擺手,不想如詩因為她而罪了歐陽輕蘭,只能自己站出來。

“那還不快去。”歐陽輕蘭狠狠地瞪過去。

“是是是,奴婢我馬上就去。”憐若九扯扯嘴角,雖然無奈,但卻沒有辦法,只有去了,而走前掃了眼上官玄,見他沒開口,那她便也懶得再去問他意思。

腳步一抬,直接就向著庭子外面走去,剛來到湖水旁,掃了眼下面的情況,結果,臉瞬間便黑了下來。

找個位置站著難也就算了,連湖水到底有多深也是連個底都沒有,不像別人會輕功,一飛上去,再飛回來,什麼事都完了,……悲催的她不會呀,這回死慘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把本宮的手絹給找回來。”歐陽輕蘭見憐若九站著不動,更是氣憤,臉色也越發的黑沉了下來。

“大王姐……”歐陽意蘭想說什麼,只是話說到一半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似想幫憐若九,但卻也無奈,最後只能站在一旁看著。

“是。”憐若九瞪著湖面,直翻著白眼,深呼吸之後,便直接下水去。

腳剛剛接觸到水的溫度時,整個身子都給縮了起來,水冰得冷死人,這快入冬的天氣,雖沒說冷得凍死人,但卻也沒好到哪裡去。

☆、隔岸觀火

“快點啊。”後面某個催魂的聲音又給響了起來。

憐若九再次翻著白眼,氣得眼睛都快要冒著煙了,又繼續往著水深一點的地方走過去,小手伸過去抓,可是隻怪手太短,根本夠不著。

水已經慢慢把她的肩膀給沒了,哪還有本事說站穩了伸長手去撿手絹,直接是用遊的。

可偏偏,那隻該死的手絹因為入水的時間太長了,好死不死的學什麼人家往下面去沉了一大半,等她游去撿的時候,手絹已經微微地沉下去了。

“呀,我的手絹,你快點啊,它都快要沉下去了……”

後面的人再次發出催魂令,似沒有想到憐若九竟然會水性,而本想要得到的結果,卻要破滅了。

至於隔岸觀火的人,卻是一點都不為所動,或者是在看著戲,至於各人心理,卻是無人可猜測了。

上官玄自憐若九一下水,視線便沒有離開過她,眼中閃過一抹深沉,帶著一股若有擬無的玩味,對於歐陽輕蘭的事情沒說同意她去,卻也沒說不讓她去。

不過,某人似乎忘了,他只說她是他的近身侍女,卻沒說她是丫環,更沒說是可以隨便讓人差遣的丫環。

“……”憐若九無語了,繼續再游過去,找著那隻所謂的貴重手絹。

“不是在那邊,往左邊一點,快點啊。”歐陽輕蘭衝著憐若九大聲喊了出來,不過,在話出來的時候,仍是不忘用眼角掃了一眼上官玄,密切注視著他的臉上的一切表情變化。

“……”憐若九氣得連應都懶得再應了,至於說是理會歐陽輕蘭的話,那似乎就更是不可能了。

什麼左邊右邊的,她懷疑歐陽輕蘭根本就是眼睛有問題,手絹沉下去的位置明明就是在她的前方,岸上的那女人是在靠害不成?

然後,下一刻,身子一沉,迅速地沒入水裡去。

“人呢,跑哪裡去,還不快點把本宮的手絹找出來。”歐陽輕蘭見憐若九沒了蹤影,兩眼一瞪,怒氣更盛。

“呼。”

突然,湖岸邊的水裡冒出一顆人頭,而正是剛剛在湖裡下沉的憐若九,不過,卻是故意沒在剛剛的位置出水,而是選了個離著歐陽輕蘭最近的地方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