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是想要帶可兒走的。

雖說現在的言府的確是不適合可兒,但是一直這麼麻煩白姨也不可以,況且,白姨年紀大了,也不能一直照顧她。

“你是來接可兒走的?”白芷雖然每日被著小丫頭弄的頭暈眼花,但是一說要走,還是有些捨不得。

“對,不能一直這麼麻煩白姨,再說,這孩子始終還是河池的孩子。”

這麼久了,雲杞也不是沒有派人去打聽過,可是河池就像是一塊沉入大海的石頭,杳無音訊。也許他是故意要躲著,這樣就算是藏身於長安,她估計也沒法找到他。

“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言家人也沒有什麼意見,我也不好挽留。但是你記著,若是可兒在言家受了什麼委屈,你就把她送回來。”白芷愛憐的看著那孩子,這個可憐的孩子不能再受什麼苦難了。

“嗯,我會好好保護她的。”雲杞點了點頭,沉吟片刻,“白姨,時澈回來了,以後我就不能常來看你了,你自己要多保重。”

“傻孩子,你們兩個啊!唉!”白芷嘆息道,所謂天意弄人,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白芷也只能嘆息了。“白姨有空會去探望你們,不必傷感。”

以後時澈回來,言府的事情自然就是交給他去做了,雲杞已經想好了,她就在那深宅大院裡,與可兒相依為命吧!

自古紅顏若不是浪跡天涯,就是在深宅大院中了此一生。雲杞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擺脫這樣的命運,她的人生應該是自由的,可是如今,原來還是逃不過這樣的結果。

也罷,她認命了!

晚宴過後,時澈才回到言府。他想要見她一面,可是又不想,見了也不知道有什麼話可以說。

他換掉了一身的戎裝,穿起平日裡經常穿的暗藍色絲綢夾襖。雪還在下,紛紛揚揚,似乎沒個盡頭。

院子裡都是一片雪白,時澈回來時的腳印很快就被大雪掩蓋了。

他站在屋簷下面,看著雲杞的小樓被染成白色,上面的鈴鐺還在叮叮噹噹作響。

“這樣大的雪,倒是不常見。”阿玉從屋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壺酒。

“對啊,好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時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著院子裡的瑩瑩白雪。

“要不要喝點酒暖暖身子?”阿玉給他倒了一杯。

“不了,剛剛在宮裡,似乎有些醉了。”

“嗯,喝酒傷身,少喝為妙!”阿玉說著,自己卻將那酒吞了下去。

“你還沒去見她?”阿玉低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不見了。”

“聽說,她帶了那個小丫頭來,你可以去看看。”阿玉在給他找一個藉口。

“改日吧,自有見面的時候。”

可是,時澈不去見她,有人去見她。

一個人正在暗自看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等時澈他們一進屋,就從屋頂躥下,似乎對這裡的佈局十分熟悉。

他直接去了雲杞所在的院子,這時候,已經是夜深人靜了,言墨和可兒也都已經入睡,雲杞躺在那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窸窸窣窣,像是老鼠。雲杞豎起耳朵,仔細辨別,卻又不像。她突然害怕起來,難道是進賊了?

她摸索著起來,開啟了房間的門朝著外面張望,可是卻又沒有看見一個人的影子。

正當雲杞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別出聲!我有事與你商量!”

可是此時的雲杞並不知道,這個聲音將會帶她走上一條不一樣的道路,這條路也許也是一次轉機!

。。。

 。。。   “你好了麼?”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