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他開懷,手滑落自她的掌間,卻觸到了一片的細痕。

呼吸陡然一窒,翻過手他細柔地摩挲著她掌中的細痕,似乎那點點的傷痕是落在了他的掌間。

“還疼嗎?”那時的他誤以為她還是飛雪,不甘再次失去她,居然用了那般偏激的做法,傷害了她,當他認清了自己的情感後,他後悔了,後悔不該那麼傷害她。

“不疼了,都過去,不是嗎!”冰柔的指腹輕輕摩挲過,卻觸動了敏感的神經,渾身如電流竄過,引起一陣的戰慄。

溫柔的摩挲讓她心突突地跳著,驚慌之餘,她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地抓住。

“很抱歉,懷懷……”胡清歌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合在手心裡,抬起頭,眼裡泛起柔柔的情意,眼底卻是執著的目光,“我發誓,今後再也不會傷害你,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我會一直,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你!”

“胡清歌……”秦懷懷從未見過這般的胡清歌。

妖魅的雙眸裡,如同星空般璀璨的光華讓人不敢直視,那般的執著,那般的繾綣纏綿,如絲般的眸子裡只映出了一個自己,灼灼而亮。

只是,那雙妖魅的雙眸流轉著的繾綣濃意讓她心驚,驚的是他的情意來的太快,讓她招架不住,目光在他的注視下有些慌亂,開始四下閃躲。

“懷懷……”發現她有意要躲避,胡清歌索性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緊緊地貼在他的左胸前。

“你……”秦懷懷一驚,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握住。

“這裡,有你留給我的傷痛!”胡清歌定定地看著她,“很痛,所以我會記住,那裡的痛在提醒著我,不可以再做出傷害你的事!”

秦懷懷這才記起,那晚他曾經被自己的銀針刺中了左胸,問道,“那裡的傷還沒好嗎?”她那晚下手似乎是重了些。

“傷口是好了,但是疼痛仍在繼續,以後我若是再做出傷害你的事,你就往這裡扎,別留情,那是我咎由自取!”即使是咎由自取,他也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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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小築

夜色籠罩著大地,一片的墨藍色,星光點綴其中,相映成輝的湖面上也泛起了幽幽的星華。

秦懷懷倚靠在橫闌上,垂下手,撥弄著冰冷的湖水。

幽幽泛起的湖光投射到臉頰上,漾出如水波般晶柔的光亮,如水而動。

胡清歌說的那句話,始終在耳邊縈繞,他那時的眼神一直在眼前回放,只是,這樣深情的話,卻不是出自那個她一直想著的人的嘴裡,是不是因為不是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所以,話也就少了幾分的分量,落不進心坎裡。

只是,那個她心念的人,此刻卻又在哪裡?

秦懷懷輕嘆了一口氣,收回手,冰冷的觸感立刻泛至四骸。

嘶——————

她微微聳了聳肩膀,這夜愈發的冷了,抬頭看去,似乎這冬季也來的快了!

低頭看了看手中那朵晶瑩如雪的冰花,細細地撫摸著花瓣上那細微的紋路,心思飄渺,司馬逸那時說的話,變得有些飄渺如煙,似乎被這臨冬的風一吹,越飄越遠,如縷如絲,飄飄渺渺。

人真的很善變,無論是女人,還是男人,他們可以在上一刻說愛你,喜歡你,卻又在下一刻轉身對著別的女人笑,最可笑的是,他卻連個解釋都沒有!

心頭一笑,那晚與他在湖邊做的那場果真只是場美夢而已,夢醒了,一切也就都該走回原來的軌道上去。

要說她不在意,那是假的,當她看到司馬逸騎著駿馬,守護在別的女人身邊的時候,她的心底泛起一陣酸意,慢慢地將心房溢滿,只是她不願意就這麼輕易地低頭,她一向都是高昂起頭顱,不讓別人窺視到自己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