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的門客而言,希望回來了。

畢竟大家都看到,原本同是門客的陳釋之,突然受到重用,甚至還跟去了行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在門客中蔓延。

為了能在漢王面前混個臉熟,漢王府門房的崗位一下熱門起來,幾位有抱負的門客自覺在門房設了個公事房,為漢王分類信件。

這些人當中,就有梁柏安。

梁柏安自認比其他人聰明些,因為他敢拆封的不嚴實的信,而且至今無人發現。今日,梁柏安坐在簡陋的公事房內,拆了一封一看就不太重要的信件。瞟了眼,愣住了,瞬間狂喜。

這封信寫的是楚府景陵郡王的行蹤。這位郡王爺得罪了漢王,最關鍵的是,陳釋之的突然上位也因為此人。

梁柏安拿著信的手微微顫抖。這說明景陵郡王身邊有漢王的人,還說明,這絕對不是第一封!梁柏安小心將這封信裝了回去,急忙在公事房中找了起來。

片刻,喪氣的坐回桌前。

現在只知道他在前往岳陽的路上,線索太少,根本不能分析出什麼。坐了會,臉上又露出笑。其實,也不用一口吃成胖子嘛。成為陳釋之的幕僚,比成為漢王的簡單的多。

陳釋之的工作,在他自己眼中,與內閣閣臣並無不同。所以,此時他正在向漢王例行彙報。

“殿下,結合之前的訊息,景陵郡王現在的目的地並不是岳陽,而是石牛寨。”陳釋之認真的說。

朱高煦打了個哈欠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陳釋之繼續道:“他想在那裡設計假死。”

朱高煦懶懶的拿起酒壺為自己倒了杯酒,隨口問:“你想怎麼樣?”

“以屬下之見,假死可以成真死。”陳釋之的語氣裡透著絲高深莫測。

朱高煦大笑起來,“靠誰?靠你最近收買的那個護衛?”

“他從未暴露,真要動手,定能讓人防不勝防。”陳釋之急著解釋道。

朱高煦冷笑著說:“這麼些銀子就想讓人賣命?”接著表情陰冷的問:“你又怎麼知道,這不是我那好父皇的意思?”

“這……”陳釋之一時語塞。

朱高煦冷哼一聲,隨意的說:“那護衛算不上心腹,傳回來的訊息還不如我直接問楚王叔。”

“殿下,這次的行動,那個護衛全程參與。他說會沿路給我們留下訊息,以便殿下應對。”陳釋之有些不甘,畢竟錢花的並不少。而且景陵身邊就這麼幾個護衛,就算不是心腹,知道的也不少。

“朱孟炤要做什麼,與我何干?”朱高煦靠坐在榻上,舉著酒杯,懶懶的說了句。

陳釋之不解的看看朱高煦。什麼意思?殿下一向有仇報仇,景陵先是毀了殿下在蘇州的營生,又一人獨吞船艙,還害殿下受牽連被罰,按理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朱高煦見他還站著,沒好氣的問:“還有事?”

陳釋之急忙道:“屬下告退。”

“等等。”朱高煦喝了口杯中酒問:“你上次說沐儼大婚,後面怎麼了?”

“沐世子?”陳釋之想了想,又走了回來,答道:“婚禮上倒是沒什麼,就是全程冷著臉。聽沐府的下人說,當天連新娘蓋頭都沒掀,更是沒圓房。後來嘛,婚後第二天就說要去雲南,家中沒準。最近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性情大變。酗酒、易怒,幾乎不回家。”

朱高煦聽到這裡,大笑起來,“你那護衛別的用處沒有,倒是讓我們聽了個八卦。”沉思片刻,問道:“你之前說,景陵的事,他的正妃也參與了?”

“是。”陳釋之道。

朱高煦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道:“我與沐氏不算親近,但他們怎麼也算是半個親戚。好吧,我這位長輩最看不得年青人為情所困。”邊說邊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