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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了。”
駱維微微笑了笑,說:“其實我們現在也是把研發當成一項工作了。現在想想,還是隻有當學生那陣兒做的東西最有感情。”說著他忽然把頭轉向我,說:“我前兩天突然把當年那第一個遊戲翻出來玩了玩,央曉,你做得那段音樂真是太有感覺了。到現在公司推了這麼多款遊戲,我再也沒有聽過那一段主題音樂做得那麼貼切,讓人印象深刻。”
我的心裡猛的很快的跳了幾下。我就知道,敘舊來敘舊去,就免不出要扯出那段混亂事。我擠出個笑容,說:“哪裡哪裡,現在靈星科技都是請的專業音樂製作,我那點業餘水平,自娛自樂還行,大臺面是上不了的。”
駱維的眼裡好像閃動著一種不知名的光輝,他緩緩的抿了一口紅酒,揚著嘴角說:“央曉,你還是那麼謙虛。”
我不謙虛,真的。特別是當年我拼死拼活的趕了三個通宵,屁顛顛的拿著自以為是人生巔峰的那段音樂到周慕辰面前獻寶時,也僅僅只得到了兩個字的評價:“湊合”。我永遠不知道周慕辰的標準在哪裡,但我從那裡以後就非常明確一件事:我絕對夠不上那個標準。
扯到這事,就再也不能不想到我和周慕辰的相識了。那就是一段迷糊眾生顛倒五臟的混亂,而一切的開端,就得從我人生裡唯一的才能開始說。
現在想起來,我時時都很感嘆我爸媽怎麼就那麼眼光毒到,在我還是個無知稚子的時候,就幫我從茫茫的藝術之海選擇了音樂這條折煞了不知多少英雄漢的不歸路。我非常理解大人們總是希望孩子有那麼幾技傍身的美好願望,但這世界上有那麼多便宜的技能,比如書法就只需要一直毛筆;比如繪畫也只需要一支畫筆,哪怕畫筆的種類多了點,但就算把鉛筆蠟筆碳素筆水彩筆等等都買個全套,那也只是一套筆。就算非要擠進音樂圈,學個唱歌什麼的多好,連道具都省了,人在那兒就是整副家當。但他們就偏偏挑了個最費錢費事的純音樂,別的先不說,就那一臺電子琴,給人買十套頂級好筆再每支附倆筆帽都綽綽有餘了。
後來去少年宮混熟了之後,我才有點明白,我爸媽肯定是被那老師忽悠了。縱觀三樓各個教室,只有我這老師最能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個高音譜號都能被他形容成某天使掉落到凡間的眼淚云云。很久之後我都在琢磨,到底哪個天使這麼不開眼,掉下的眼淚跟隔壁班王二胖的鼻涕一般既黑且九轉回腸。
後來證實我的想法果然是對的,因為再某一個雷雨交加的晚上我死都不願去學琴的時候,我爸媽就開始用那老師給他們洗腦的話開始給我洗腦,從偉大的貝多芬扯到了楷模李斯特,聲色並茂的暢想著某一天我坐在金色大廳中央彈起一段沂蒙山小調,那該是一個多麼激動人心光耀門楣的事情……當然我十分懷疑沂蒙山小調是我爸媽自己加上去的,估計他們沒記住當時那老師說的到底是怎麼一首名字曲裡拐彎是世界名曲,我也沒有機會去糾正他們沂蒙山小調並不是鋼琴演奏曲,因為再這樣的洗腦都無效之後,我爸直接將我狠揍了一頓塞去了音樂教室。
所以什麼誘導教育在中國都是行不通的,只有拳頭最符合中國國情。我覺得我爸媽在買琴的時候終於醒悟過來他們是被忽悠了,但我們家的窩囊也是有傳統的,他們最終沒好意思鬧著換班,而是咬牙切齒的抬了個琴回家。後來我媽指著那琴跟我說:“你至少得去省文化宮的臺子上演奏一回,不然怎麼對得起我跟你爸的心血!”不過這麼多年之後,我連縣城那破舊的大禮堂都沒上過。金色大廳和沂蒙山小調成了我爸媽永遠的遺憾。
我的演奏並沒有學得很好,反倒是對亂彈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先在琴上亂按一氣,然後洋洋自得的把亂按出來的音符畫到發的那些譜子背後,並因此被老師批為褻瀆世界名曲。但很後來知曉了一點娛樂圈常識之後,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