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真真果然病得很嚴重麼!

大夫眼見木子峻臉色變得陰沉,知道自己這麼一會沒回話。他心裡焦急了,便忙開口說道:“姑娘只是身子虛,待老夫給她施幾針,再開敷藥服下,明日便會醒來。”

木子峻聽罷,緊皺的眉心稍微放鬆一些。

站在大夫身旁是陳氏急忙說道:“那大夫快些施針吧。”

大夫看了陳氏一眼,點點頭在床沿坐下。開啟他隨身帶來的藥箱,取出針包從中挑選要用的銀針。

陳氏跟木子峻兩個站在大夫身後焦急得看著他取針又施針,房間門口站著陸展賀跟阿全兩個,也一臉焦急。

大夫見慣大場面,這種家屬對病人的擔憂他早就司空見慣,所以只見他不疾不徐地取出銀針,然後在陸真真的鼻間與頭上幾處紮了針。

針都紮好之後,大夫回過頭來,低聲問:“可有文房四寶?”

門口的陸展賀站直身體輕聲說:“有,大夫稍等一會兒。”

說罷。陸展賀轉身進了他的房間。一轉眼取來筆墨紙放在一旁桌上。

大夫起身拿起毛筆刷刷寫了好幾樣藥名,然後寫上分量。轉身對木子峻說道:“這貼藥是明日服用,另外這貼藥是之後服用,記得抓藥時分好,若不然好不了不說反而會加重病情。”

大夫吩咐完,又坐到床沿為陸真真診治。

而木子峻則是拿過藥方走出院子,吩咐了等在院子裡的漢子立刻進城去抓藥,還與他說了侯長生所在的藥房。說只要說出是陸真真需要的,他便無論如何都會開門起來給他抓藥。

漢子走後,木子峻又回到房內,大夫把剛剛施的針都取下,重新又布了一遍在其他不一樣的穴位上。

木子峻只能看著大夫乾著急,陳氏自然也一樣。

陸真真躺在床上似乎感覺到痛,眉頭微微皺起,雙手不安分地想扯掉大夫剛剛紮上的針,陳氏見狀想上前阻止,誰知木子峻卻比她快了一步。

木子峻拉著陸真真的不安分的雙手,緊緊握在手裡,她的手很燙,臉色也由一開始的蒼白變得有點紅,那是因為她身上的熱氣正被大夫施的銀針逼出體內。

看著這麼難受的她,他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受苦的人是他自己,所有的一切苦痛只要他能代替的他都願代替。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大夫取下銀針,再次為陸真真診治,這才吁了口氣說:“姑娘高燒已退許多,只要抓了藥給她服下,明日一早便能醒來,再按藥方喝藥,過幾日便能痊癒。”

聽見陸真真已經有好轉,大家懸著的心終於都放鬆下來。

“不過,姑娘身體虛著,得好好養著,可千萬別太辛勞了……”大夫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木子峻跟陳氏,能不能讓這位姑娘好好休養是人家的事情,他座位大夫也只能這麼交代一遍,最後到底有沒有遵照只能看她的家人們了。

“我送大夫出去。”木子峻起身走在大夫前面,把大夫引到院子裡,眼神看向院子暗處,眨眼間便從暗處走出來一個漢子。

來人正是張漢,朝木子峻雙手抱拳鞠躬說道:“公子。”

木子峻微微頷首,望著大夫說:“你且送大夫回去,明日店鋪的事情便由你看著。”

“是,公子。”張漢施禮過後,望著大夫又施一禮。“大夫請隨小人來。”

大夫望了望木子峻,似乎不放心,剛剛‘請’他來的漢子讓他到此時都還心有餘悸,眼前這個漢子可絲毫不比剛剛那個漢子好到哪裡去!

“這位是裡面姑娘城裡店鋪的大掌櫃,大夫且放心隨他進城。”木子峻總不能說張漢是他手下的頭頭,專門為他開道進城的吧!

大夫聽完,將信將疑地看了張漢一眼,此時苦於半夜三更,自己不識得路也無法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