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很多事便能不去計較。

“那就好。”有些遺憾她的笑容短暫,他還是很開心她肯回答。

瞧他花費了多少力氣和心思,才換來美人驚鴻一瞥的淺淺笑容。但只要心上人看見了他的努力,這一切仍是值得的。

軟化芳心,畢竟不是一蹴可幾。

奇怪他外露的喜悅,陸琦也只是輕蹙芳眉瞥他一眼,並沒有再多作置喙。

忽然,他們都感受到天氣的變化,同時抬起頭看向天空。

剛剛明明還是萬里晴空,轉眼間卻飄來了烏雲,開始下起了斗大的雨滴;兩匹馬兒似乎厭雨,身體不安的微微抖著,蹬著馬蹄發出低低嘶鳴。

“下雨了。”

陸琦伸出掌心盛雨喃語,彷佛說給自己聽。

“荷蘭的天氣向來是晴時多雲偶陣雨。”維倫納德邊安撫著身下的黑馬邊解釋,朝四處張望後,眺向唯一可以擋風雨的老風車。“快,雨要變大了,我們到風車下躲雨。”

他本來以為今天不會下雨。

陸琦本來無所謂,淋不淋雨她都不介意,但感受到火種突然急躁不安起來,她便同意他的決定,兩人同時策馬朝老風車疾馳奔去。

在到達風車之前,她幾度差點被暴躁的火種甩下馬。

躲得再快也躲不過說下就下的驟雨,雨水還是淋溼了他們的衣衫。

“你沒事吧?”安置妥兩匹馬兒,維倫納德便急急趕到她身邊,問著她的情況。剛才在大雨中,要不是他努力吆喝讓火種鎮靜下來,她肯定會被火種甩進玉米田。

因為火種的關係,他們多花了些時間才到達風車處。

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的陸琦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看起來有點狼狽。雖然能察覺火種的不對勁,她也沒想到它會像發了狂般,直要把她從馬上甩下去。

難怪他一開始就要她別騎火種。

一路騎來顛簸過劇,幾乎要將她的五臟六腑移位,讓她有點想吐。

噁心感陣陣從胃中傳來,她不舒服到了極點。

“那……休息一會吧。”他真佩服她在此種時刻神態還能如此高傲,想必是不願對他示弱,所以她才硬忍下了抱怨和身體的不適。

換了別的女人,肯定會將所有的怒氣發在他的頭上,將他臭罵一頓。

畢竟帶她來這裡的人是他。

她不罵人,他反而自責。

雨下得愈來愈大。

站在窗邊直往外看的莫莫,總覺得這場說來就來的狂雨不吉祥,忍不住憂心地低喃:“外頭雨好大喔,琦他們不會有事吧?”

“這裡是人家的地盤,難道他會找不到地方躲雨嗎?別窮擔心了。”朱利葉可沒莫莫那麼杞人憂天,正高高興興吃著和瑪莉安一起做出來、上頭撒有糖粉的小烙餅。

好吃,得把作法記起來才行。

“莫莫小姐,來吃烙餅吧!先生比誰都熟悉這塊土地,他們不會有事的。”瑪莉安端著飲料走進大廳,看見莫莫憂心的神色,立即猜到她是在掛心未歸的兩人。

荷蘭的天氣總是多變,習慣了就不會特別有感覺。

“瑪莉安都這麼說了,你還在那望什麼望?”朱利葉塞了滿嘴的烙餅,拍了拍手指頭沾上的糖粉,含笑接過瑪莉安送來配小烙餅的香茶。

“要是琦他們回來了……”

“好給他們送雨衣嗎?”驟然打斷莫莫的話,朱利葉一臉好笑地調侃。雨這麼大,人就算回來也早已全身溼透,幹嘛多此一舉穿雨衣?

“你好壞心。”莫莫紅著臉指控,終於不情不願地離開窗邊。

早知道小朱的嘴壞,而且還壞得一針見血,老是糗得她無地自容,根本不知道如何為自己反駁。哼哼,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