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麟不解,道:“不知道趙同仁可是有了什麼不恭敬的動作嗎?”

皇甫堯冷哼一聲:“他一向是最會做表面文章的,自然不會在形式上對朕有所不恭不敬,但是他暗地中卻收納了柔妃母家的勢力,那柔妃母家因為朕懲罰柔妃正怨怒與朕,現在正是應該避嫌的時候,不想趙同仁那隻老狐狸竟然還全然接納,你說他向柔妃母家許諾了什麼柔妃母家才得以死心塌地跟著他,他到底含的是什麼心?哼!灩”

陳天麟聽罷,也是一聲冷哼:“不外乎是為柔妃報仇而已的妄言罷了,趙同仁若是真的要為柔妃報仇,那麼豈不是真的要反了天了不成?這老狐狸果真是露出了尾巴,皇上此招用的甚為巧妙啊,末將拜服,只是皇上現在的意思是如何?是即刻向趙同仁動手嗎?”

“朕已經忍受他良多,日日面對他卻還要笑臉相迎,明知道他一肚子的壞水算計著朕,但是卻還要不得不對他委以重任,朕當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那隻老狐狸!”皇甫堯眼睛冷凝,一聲冷哼,頓了頓,又道,“但是當年趙同仁對大興確實有過功勞,所以朕卻不願意揹負一個過河拆橋枉殺良臣的罪名,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趙同仁越來越肆無忌憚地露出狐狸尾巴,咱們也好能師出有名,來個張網捕獵。”

陳天麟一頓,起身走到皇甫堯的身後,問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辦法讓趙同仁將皇甫舜引蛇出洞?然後一道給了結了,對嗎?塔”

“不錯,趙同仁算個什麼東西?朕的目標從來都是皇甫舜,而趙同仁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皇甫舜利用他算計著朕,朕又何嘗不是利用他來算計著皇甫舜?”皇甫堯雙手附後冷聲道,“朕這些年既是辛辛苦苦地忍了趙同仁這根眼中釘,又豈能不一舉拉下幕後的皇甫舜呢?想必他也等得不耐煩了,三年的時間不短了,想必不但沒有消磨他的意志,反倒還讓他更多了幾分與朕相鬥的心思,他既是這麼心心念念著所謂的報仇雪恨,那麼朕又如何成全他呢?”

陳天麟道:“皇上英明,皇上的意思是利用趙同仁將皇甫舜一舉端起不留後患,所以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迫使趙同仁主動勾結上皇甫舜,到時候,皇上將他與逆臣賊子勾結往來的事情昭告天下,那麼自然他就不再是什麼良臣了,自然就是咱們大興人人得而誅之的敵人了,到時候皇上對皇甫舜趙同仁一黨下手自然也是替天行道,百姓只會讚譽皇上的英明神武呢!”

皇甫堯冷冷地抿了口茶,道:“若非如此,又怎能對得起朕這些年的隱忍不發?上一次都怪朕心慈手軟,才放走了皇甫舜以至於買下了這麼大的一個禍根,這一次,朕要的就是絕了皇甫舜的念頭!讓他知道,這大興的皇位,永遠都不會屬於他!他費盡心機也是枉然!”

陳天麟沉默了半晌,然後面又有疑惑道:“皇上所言不錯,只是現在那皇甫舜已經是新龍國的駙馬爺了,皇上若是對他動手,便就是與新龍宣戰了,只怕到時候事情會鬧得不可收場,還請皇上三思。”

“哼!一山豈能容二虎?大興與新龍終有一戰!這些年大興與新龍表面相安無事,但是到底是怎麼的一種水火不容的關係,你知道,朕知道,自然大興也知道,自從三年前新龍接納了皇甫舜這個亂臣賊子,甚至還讓他做了大興的駙馬,便從那時候起,大興和新龍便再也不能相安無事了,只是大興從來都不畏懼戰爭!”皇甫堯冷聲喝道,頓了頓又道,“只是,朕擔心的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陳天麟一頓:“皇上指的是紫軒國?”

“不錯,”皇甫堯點點頭,道,“紫軒雖然國勢衰弱,但是皇室都不是善類,他們一個巴掌大的小國,卻長久以來能在大興與新龍兩個強國之間左右逢源,自然有他們的一套生存之道,近日朕也是偶然發現,皇甫舜竟然與紫軒國也有往來,想必紫軒國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正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