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表面上雖然兩人是有主僕之分的,但是私底下,卻也有著兄弟情義。

赤風也是知道劉建業這號人的,便趕緊將自己遮面的黑紗扯掉,然後躬身對劉建業道:“劉將軍,咱們又見面了,小的自然是沒有膽子擅闖長情宮的,而是奉紫軒國三皇子的命令,來給駙馬爺傳話來的,實在是不想被人發現,所以這才不得已貿然闖進,還請大將軍海涵。”

劉建業接著侍衛手中的燈籠,仔細地瞧了瞧那個赤風,心中有數,便點點頭,然後問道:“我認得閣下,上一次過來傳話的人也是閣下,的確是三皇子的手下,閣下叫赤風是吧?”

赤風忙不迭點頭道:“正是小的。”

“你們都下去吧,是自己人,”劉建業對著其他的人揮了揮手,然後又對著赤風,做了一個邀請地手勢,“閣下里面請吧,我帶你去見主人。”

“多謝。”赤風趕緊跟了上去。

這長情宮的面積十分龐大,處處都是雕龍畫棟,比之新龍國的皇宮也並不差分毫,這足以見得這新龍的老皇上對三女兒的一番疼愛,只是這偌大的長情宮裡面只種了一種樹,梅樹,現在又是春天,梅花自然都凋零了大半,所以難免景緻難免有些淒涼。

赤風心裡面裝著事兒,所以也沒有閒情逸致看什麼梅花,只是緊跟著劉建業穿過了一座花園,然後來到一處宮殿門口,劉建業停了下來,轉身對著赤風道:“你先在這裡等一下,容我進去通稟一聲主人,只是若是主人已經睡下的話,那麼就不方便相見了,還請兄臺明日再來。”

“是,小的自然是不敢打攪三駙馬歇息的。”赤風躬身答應。

劉建業對著赤風點點頭,然後緩步走進了大殿,來到了裡面的一間書房前停了下來,輕聲叩門,道:“四爺,您現在有空嗎?”

“建業,你進來說話吧。”一聲清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劉建業推開了房門,緩步走了進去。

只見一個身著一件月牙白長袍的男子正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梅樹,那人正看得出神,劉建業都已經進來有一會兒了,也不見他回頭,順著劉建業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人身材頎長清瘦,一頭濃黑順滑的頭髮就一直垂落到了腰間,在幽黃的燭光下,他一身清幽的氣度十分的高貴迷人,也十分的悽迷哀婉。

劉建業進來之後,也並不多言,只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半晌之後,那個男子才一聲長嘆,轉過了身來,只見,那眉毛,那鼻子,那嘴巴,莫不是惹得女子痴狂的長相,但是卻因為那一雙惆悵的眼睛,只讓人看著覺得心中惋惜心疼不已,不知他是為了什麼才如此傷感,一心只想傾盡所有,只要能讓他展顏歡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皇甫舜。

皇甫舜一臉的惆悵,對劉建業淡淡一笑,道:“建業,你瞧,本宮最是討厭春天的了,因為只要這春天一到,這梅花也就要開始凋謝了,不管怎麼留都留不住,你看,昨天這枝頭還是十幾朵的,現在卻只剩下這麼兩三朵了,只怕明日,便再也不見蹤跡了,真是讓人嘆息。”

劉建業自是知道皇甫舜為何這般傷心的,這梅花原本是黎翦柔此生最愛之物,所以皇甫舜愛屋及烏,自然也是十分喜愛,也是如此,這長情宮裡面種的遍地都是梅花,每每夜色降臨的時候,皇甫舜總是會這樣對著梅樹悵然所失一陣子的,尤其是這初春,梅花凋零的時候。

劉建業忖思一會兒,然後沉聲道:“四爺,冬去春來本就是理所應當順應自然的,四爺又何必為了這必然之事而總是愁眉不展呢?屬下以為,四爺應該看開些。”

“看開些?建業你說的不錯,是應該看開些才好的,”皇甫舜嘴角輕輕一牽,露出一個淡淡的苦笑來,皇甫舜自言自語道,“若是能看開些,那必定是很好的,只是,本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