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秦東明闖進來,手裡舉著一封書信,高聲道:“我這裡握有靖節皇帝的親筆書函!衛王要赤羽國的香淳太后指使軍隊佯敗,好助他立功!他登基以後,要割讓西境五座城池!他喪權辱國,絕不能坐這個皇位!”

眾臣愕然,還未登基,竟然一口氣許給赤羽國五座城池,這跟賣國有什麼區別?

杜冠寧推開八福,慢慢走到殿中心,抬頭看向站在上首的杜恆宇:“衛王,本宮沒想到,父皇屍骨未寒,你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地要當皇帝。你讓衛王妃攛掇楊寶珍的伎倆,以為本宮中計了嗎?這不過是本宮和父皇對你的考驗而已!”

“你!你說什麼……!”杜恆宇脫口而出,驚愕不已。

沈懷良連忙高呼:“來人啊,保護新皇!這些人捏造證據,意圖謀反!”

朱賽清也叫道:“拿下太子!”

可禁軍立在殿上,沒有一個人動。朱賽清環顧四周:“你們聾了嗎?!”

“他們沒有聾,不過聽命於我而已。”朱虞侯和宋允墨走進來,朱虞侯負手看著朱賽清,面容冷峻。朱賽清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不是被我……”

宋允墨冷冷道:“你以為殿帥被你控制了?他不過是洋裝被你灌醉,等著你露出狐狸尾巴,好去城外把你們埋伏的精弩給毀掉而已!”

朱賽清和沈懷良皆變了臉色,他們所做的一切,難道都已經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沈懷良連忙說:“大家別相信他們!宋昭文通敵叛國,宋家全都脫不了干係,朱虞侯跟他們是一夥的!”

宋允墨指著沈懷良道:“一派胡言!我大哥已經在先皇臨終前面聖陳情,秦長史手中的靖節皇帝信函也可證明大哥無辜!那朱輕方是個鉅貪,先是貪汙修堤壩的款額,導致益州大壩決堤,兩岸生靈塗炭。而後他怕事情敗露,將十數名設計大壩的工匠乃至他們的家人趕盡殺絕。他扶植衛王登基,要衛王許以既往不咎的承諾。衛王經答應了!如此失德敗行,如何能夠成為一國之主?”

“宋允墨,你住口!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你沒有證據!”沈懷良怒斥道。

“是嗎?”宋允墨向後看了一眼。沈毅被帶進殿裡,他跪在沈懷良的腳邊,流著淚道:“父親,您收手吧!不要一錯再錯……”

“你書房中暗藏的與香淳太后以及朱輕方的通訊,都已經在我書中,要我拿出來當眾念嗎!”宋允墨高聲道。

“你?!你這個逆子!”沈懷良一腳踹在沈毅的肩膀上。

“來啊!把居心叵測的衛王和沈懷良一黨全部抓起來!”朱虞侯大喝一聲,隨後王殊帶著禁軍衝入殿中:“全部拿下!”

杜恆宇沒想到,連被看押在侯府的王殊都得以逃脫,這才知道大勢已去。情急之下,他命天蒼上前抓住了宋允墨。

“誰都不許動,誰動我就殺了他!”杜恆宇大聲叫道。

眾人已成合圍之勢,但天蒼挾持宋允墨,杜恆宇和沈懷良在他們身後,慢慢往殿外退去。

“殿帥,絕不可放走他們……”宋允墨艱難地說。

“你給我閉嘴!”杜恆宇狠狠道,然後對眾人說,“退開!再不退開,我就殺了他!”

朱虞侯看向杜冠寧,後者咬牙抬手,讓禁軍都退開。

杜恆宇等人退到殿外,殿前廣場上有兩撥人正在廝殺,一片混亂。杜恆宇一眼看見了朱璃,心中寬慰不少。他給天蒼使了個眼色,天蒼押著宋允墨,那兩人奔進混戰的人裡頭。天蒼回頭看他們脫身了沒有,王殊悄悄繞到前面,忽然飛起來一腿,把天蒼踢飛出去。

宋允墨獲救,朱虞侯命人去把天蒼壓住,王殊欲要去追杜恆宇等人,卻被告知宮門已經被人從外面奮力堵上。他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