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捉����

“我沒有,再說五姐不是也在!”韻寧像被人說中了心事,神情有些不自然。

慕韻琳冷笑,再不發一言。

那廂,花溪對京中親貴不熟,湊到韻宜耳邊問道:“承郡王也是皇子麼?”

慕韻宜輕聲給花溪解釋:“不是,他是今上的侄兒,已故福王的遺腹子,出生時就被聖上親自賜名‘承宗’,封了郡王,一直養在宮裡的太皇太后身邊。七年前太皇太后薨逝,他才離宮搬回了原福王府。”

這承郡王來頭不小啊。難怪就是個府上送禮之人,侯爺要叫齊家中的少爺們都去,是陪程嘯軒,也是給郡王面子。

聽到了花溪與韻宜的話,韻琳突然淡淡地提了一句,“不說我倒是忘了,七妹妹啊,你若想知道威遠侯府的事不該問我,該問四姐才是。”

論親疏,韻宜與威遠侯夫人的關係自然比韻琳要近。

韻宜微微一笑,“我哪裡知道那麼多。總歸是人家家裡的事。”

一句話讓韻寧張口要說的話跟著變了,“也不知郡王送了軒哥什麼好東西?”

韻琳諷刺地睨了韻寧一眼,無所謂地翹翹唇角。

“四個人閒坐著有什麼意思,不如摸會兒牌?”

鬥嘴歸鬥嘴,但老這麼幹坐著枯等也不是辦法。韻宜這一提議,大家紛紛響應。

“去炕上吧。可說好了,今兒不準賴賬,我查查都帶了錢沒?沒帶錢的趕緊使人去取。”韻寧先脫鞋坐到了最裡面,笑呵呵地從腰間解了荷包下來,神情一如剛進來時歡快愉悅。

“俗人一個……”韻琳哼了一聲,把自己的荷包放在炕几上,徑直上了炕。

“我可沒六姐的才氣。”韻欣嘟嘟嘴,“吟詩作對的,不擅長,不如贏些脂粉錢實在。”

“無所謂了,就是湊趣一起熱鬧會兒。”韻宜一說,其他人也不計較了。

因為韻寧不依不饒地吆喝要先看“賭資”,韻宜隨手解開隨身的荷包讓她驗看。

花溪也照樣做了,嘴上笑著說:“我不大會玩,規矩不熟,一會兒姐姐們莫笑我。”

韻宜介面道:“不礙的,自家姐妹不計較這些。我在旁邊指點你。”

“我,我出門走得急……不知要玩牌,忘了帶了。這就叫人去取。”韻欣怯生生地絞著手裡的帕子,像是受氣的小媳婦。

韻琳白了她一眼,“掃興!叫人回去跑一趟太費事,我多帶了,分一半給你。”

韻宜使了丫鬟拿了兩副牌,五個人圍在暖炕上摸牌九。

不知是不是手風太順,過了大半個時辰,倒是花溪這個生手贏的最多,其次就是沒帶荷包的韻欣。反倒是韻寧輸的最多,在一旁直嚷嚷,埋怨花溪藏拙。

大家笑鬧了一陣,程嘯軒與慕修遠回來了。

“郡王送了什麼好東西給軒哥了?瞧你這開心勁兒,定是好寶貝了。”韻宜看著程嘯軒滿面笑意問道。

程嘯軒喜滋滋地答說:“青玉荷葉洗,同紋樣的筆床、筆格和壓尺。”

東西聽起來不錯,可軒哥並不十分喜歡文墨,偏好武功多些。

眾人疑惑,慕修遠解釋道:“聽說是郡王從滇西得的一整塊大青玉雕出來的。”

同一塊玉石上雕出來的,那就不一樣了,能雕筆洗的玉石個頭定然不小。

“可帶過來了?拿出來我們瞧瞧。”韻琳顯然被勾起了興趣。

程嘯軒笑得開懷,獻寶似地讓兩個丫鬟抬上了一隻大錦盒,一件一件取出來放在桌上。

直徑一尺多的一隻形如敞口大碗的青玉筆洗,碗邊呈波浪形,外有葉脈刻紋,整個造型如荷葉,外側靠底上繞著兩枝盛開三四寸大小的浮雕荷花。筆筒為圓柱形,側面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