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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別開臉，“此行我有要事去辦，日後你若找我可到終南山下雲和客棧，拿出瓷瓶即可！”半晌耳邊突然飄來這麼一句隱含溫柔的交待。

“無傷一定會去找姐姐的！”絲毫不因她的拒絕而失望，我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姐姐，我們分別在即，無傷有些話想對姐姐說，”見她雖然回頭望著我卻沒有反對，我終於鼓足勇氣看著她的眼睛，“雖然才相識不久，可我總覺得姐姐神色中隱有憂傷，我不知道姐姐之前是否有什麼不好的經歷，不過請姐姐一定相信，上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區別只在於有些人是先甜後苦，而有些人卻是先苦後甜。如果姐姐還在為一些事或一些人難過，請姐姐一定記住這句話：千萬不要為不值得的人哭泣，因為值得你哭泣的人是不會讓你哭泣的！”

“夠了！”李莫愁的一聲厲喝瞬間結束了我們之間的溫情凝視，與此同時她也一躍退出數丈，神情也如同變了一個人，一臉的憤怒與憎恨，忽兒她突然開口：“什麼是值得？什麼又不值得——問世間，情為何物——”聽著她滿含悲愴與恨意的曲調越來越遠，我只能靜靜感受曲中的心酸，繼爾看到手中的瓷瓶，這才轉身回了客棧。

將解藥給已陷入昏迷的人服下，一抬頭就看到一身道袍打扮的洪凌波正無比好奇地打量我，圓圓小巧的臉配上靈動的眼睛，竟也煞是可愛，想到她最後的結局，我只能暗自嘆息。這邊她卻突然開口：“你這人好生奇怪，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卻一定要叫師父姐姐，而且——你也是唯一能在惹怒師父之後還能活下來的人。啊——莫不是你真的是師父的妹妹？”

“若我真是你師父的妹妹，那你應該叫我什麼？”

“師——怎麼可能？反正師父也沒說，所以你就不是我師叔！”洪凌波年紀不大，反應卻也不慢，“對了，你之前跟師父說了些什麼？師父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也不會像今天這麼生氣！”

“你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惹惱了姐姐還能活下來吧！”她眼珠子一轉，我就猜到她想知道什麼。“有些事除非姐姐自己先親口告訴你，否則你最好不要探聽。其實要想姐姐自己告訴你也不難，只要你把姐姐當成自己的親人陪伴照顧，日子久了，姐姐定也當你是親人，親人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就連姐姐的一身武功，她不傳你又會傳給誰？”見她一對黑眸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心裡一個大膽的設想也逐漸形成。

“師父那麼厲害，又怎麼會需要人照顧？哦，你沒見過師父殺人的樣子！”興奮過後小姑娘眼中慢慢浮上失落。

“再厲害的人也還需要別人的關心！這樣吧，我先給你講個故事，”略一思索我望著她輕輕開口：“有一個小姑娘自幼孤苦，後來被一位女俠所收養，這本是好事，可美中不足，該派的創派祖師因在感情上受過大苦，因而竟要求門下弟子絕情棄愛……一個原本純真美麗的少女就這樣變成了心狠手辣人人畏懼的惡人，你說，這能怨誰？”憑我多年沉浸網路的積澱和一流的口才，編這樣悽慘決絕因愛生恨的故事自然是功力不一般，待故事結束，客棧內所有的人已完全沉浸其中，至於對面的小姑娘早已溼了眼眶。回頭可以把稿子整理一下寄給書商劉，至於書名就叫《魔女是怎麼練成的》。

“這位姑娘動不動就殺人也太不應該了，不過說起來，那位負心漢對此也難辭其咎！”洪凌波未開口，其他聽眾卻先發表感言了。

“他奶奶的，那個男人太不厚道，大不了兩個都娶了就是，哪會有這麼多麻煩？”

“魔頭就是魔頭，既然會不知感恩叛出師門，最後走上魔道聲名狼藉也是罪有應得！”

“你——”終於由故事中回過神來，眼眶泛紅的洪凌波對出聲的男子忍不住怒目相向。

“既已知道一切，還不快去陪著姐姐？”攔住正欲撥劍的小姑娘我再次誠摯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