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一種逃避。

一個孤孤單單的站在最外圍,孤獨無助,想入非非。一個如一顆明亮的星星,在人群中散發出絢爛的光芒。無論如何,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兩個有可能揹負著完全不同使命的人。或許,從他們是僅有的倖存者開始,他們的人生註定不會再有交集。

***

“第一輪第三場,元始峰子貢對金霞峰南宮榮軒。”

良苦與西門盈交手,在艱難的挽回顏面中,悄然敗下陣來。然後,靜靜地站在師兄良辛身側,儘量不讓那個人看到。此刻,他倒是暗自慶幸。否則,要是還在黃院,現在大概是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當長孫千殤躍上會武臺時,獨孤鶴軒轉身離去。他怕別人發現自己的不安,更怕自己接受不了那個可怕的現實。無端的不祥之念侵蝕著自己的思緒。

忽然,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傳進神念識海。獨孤鶴軒為之一震,忙憑著感覺尋去。然而,那股氣息又悄然隱去,像是沒有存在過。

“龍淵谷的氣息?”

獨孤鶴軒的心中頓起波瀾,神念中明明感覺到一雙眼睛看著自己,卻又是那麼的虛無縹緲。轉念間,便是一種亡靈特有的死亡氣息,漸漸濃烈起來。

“血衣?”

突然間,獨孤鶴軒似是想到了什麼,加快速度回到黃院。第一眼發現老黑不在。不過,此時,獨孤鶴軒並沒有去理會那個老東西,而是徑直回到房間,鑽進窗頭的一個小暗格。此刻,再看那塊殷紅的血衣,每一筆一畫間似是一道亡靈踏過的痕跡。不解已久的謎團豁然開朗。

“元始劍宗中有‘龍淵谷’的前輩?”

獨孤鶴軒大喜過望之際,很快又平靜了下來。想起師父說的一件事,龍淵谷事發,唯有正道五大巨派同時趕到龍淵谷檢視。隨後,通天劍宗直接帶走符、祝兩家的子弟,元始劍宗帶走了四家之首長孫家的子弟,而獨孤鶴軒無人問津。按照過往的規矩,獨孤鶴軒應是被太玄丹宗收留。然而,太玄丹宗是來去匆匆,不聞不問。為此,才有了元始峰上爭執獨孤鶴軒去留的激烈爭論。若不是遠嶽掌教力排眾議,獨孤鶴軒早早便下山了。

“也就是說,在龍淵谷的佈局中,我應該出現在滄海深處的太玄丹宗?是太玄丹宗反悔了?還是太玄丹宗中‘照顧’自己的那位神秘人已經出事了?”獨孤鶴軒苦笑了一陣,悄悄朝貼身摸去,露出絲帛的一角,很快又放了回去,嘆息道:“緣起緣滅,皆因一束連心‘渡厄花’。可爺爺留下的這塊絲帛,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瑣碎的記憶碎片,已慢慢形成完整的線。在這一條條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撲朔迷離的“線”的串連下,一張“珠簾”正在形成。拋卻所有,實力為尊。獨孤鶴軒深刻的感覺到,往後為了變強,恐怕是要不擇手段了。否則,在那張“珠簾”的任何縫隙處,都是自己的死亡地。

“我真是個豬!”獨孤鶴軒自賤一句,搖頭道:“爺爺與爹爹那麼的煞費苦心,最終還是壞在了‘無性’小子的身上。唉!往後,絕不能再耍小聰明,施展與龍淵谷相關的道法神通。”

已經發生的,來不及改變。正在發生的,未來發生的,不管是風平浪靜,還是暴風驟雨,只有勇敢的去面對一條路可走。

獨孤鶴軒想通目前能認知到的事情後,如釋重負。再度開始潛心修習參悟道法神通。神念識海中,對一種與龍淵谷毫無關係的道法神通,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興趣。

但願,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

元明武會,如火如荼。

在長老們的主持下,一切井然有序。

第一輪參與人數眾多,卻因道行高低相差較為懸殊,只用了兩天時間,會武已經結束。奇怪的是,第一輪結束後,敗者自是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