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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血月肆虐之際,乾坤淪陷之時,混沌重臨之刻,在血月的東方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三束並列的光影。一束為弓影,金光閃爍,熠熠生輝。兩束為箭影,青光絢爛,普照天地。青光箭影緩慢移動,凌駕於金光弓影之上,再緩慢下降,緊靠在弓影上。
神秘之力,張弓搭箭,對向了盛極的血月。
從那一刻開始,在金弓青箭所對的方向,血月出現了“月滿則虧”的跡象。
漸漸地,血月被一點點蠶食化解。彷彿,它依然遵循著“日中則移,月滿則虧”的自然天道。
血月消失的地方,黑暗狂潮,如水漲潮,如雲湧動,吞噬一切光明。
* * *
血月消失了,黑暗混沌重現天地之間。
在那最黑暗的核心地,一抹綠光漸漸亮起。
綠光處,天地生氣恃風雷,風雷天威開天地。
狂風怒卷時,暴雨傾瀉至。
天地之間,漩渦激流。斬混沌,塑乾坤。
界域重現,重生萬靈。yunyu修仙覓長生,熱血任逍遙。
* * *
無邊魔魘,化為烏有。
陣陣梵音,入耳醒神。
獨孤鶴軒努力睜開疲憊的雙眼皮,見到了久違的光亮。不知何時,懷中倦臥著一匹血色小馬駒,沉浸在甜蜜的夢鄉。
左邊,一隻大黃狗身如山嶽,擋住了呼嘯而來的凌厲風雪。右邊,高大強壯的宗狼,盤膝打坐,入定誦經。口中發出的梵音,很是好聽。
獨孤鶴軒剛一動身,感覺身子骨像是散架了一般,無邊的痛苦遍佈全身,微小的移動,好似從高空跌落。
宗狼捏訣結印,結束了誦經,雙眼看向獨孤鶴軒,口吐人言,開口道:你的玉府中存在著以“玄靈”為主的生命之泉,與以“天靈”為主的七星神盤,然兩種力量並不平衡。在你入魔,歷經天劫之時,兩大力量互相消融,終至平衡。只不過,由此以來,致使你身受重創。故而,你在鴻蒙界中修成的道行境界,應是大減。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獨孤鶴軒忘記了疼痛,驚訝之餘,猛地一翻身,頓覺五臟六腑炸裂,奇經八脈寸斷,連心之痛差點讓他昏死過去。
宗狼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認真的說道:我知道的遠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甚至,比你所能想象到的還要多。
獨孤鶴軒苦笑了笑,重新躺好,點頭道:原來,白狼前輩本可口吐人言。可惜,因人族傷她太深,她在臨終之際,亦不願再同人族通語。
宗狼沒有回答,沒有反駁,平靜地預設了此事。
獨孤鶴軒扭動脖子,檢視了自己的情形,發現自己躺在冰天雪地裡,全身卻是暖洋洋的。暗自催動神訣咒法,頓有靈力四散之象,根本難以繼續。
宗狼道:到今天為止,你才歷經“箭域玄火神壇”重塑神魂玉府的第一重。只有經過玄火神壇的九重磨礪錘鍊,你才能夠重獲自由。
一夜之間,宗狼變成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的先知。這讓獨孤鶴軒無法接受。但他沒有多問,只是神秘兮兮地盯著宗狼。宗狼是真是假,其實由入眠的小馬駒,便可證實。可獨孤鶴軒就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再說了,自己就是躺在冰天雪地裡,那有什麼玄火神壇?
宗狼平靜的說道:既然你懷疑我,不如先問自己“為什麼非要讓我在你的身旁”。
獨孤鶴軒緩緩閉上眼睛,享受著全身暖洋洋的感覺,喃喃道:原來,是你向天鴻城城主示警,亦是你向他告知我的身份來歷。實話實說,我自以為自己是個垂釣高手,沒想到,還是大意了。實實在在的栽了個跟頭。
狂悖自負,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