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不知道。”方幼眠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喻凜也被她脫口而出的四個字搞噎了,甚至想不到要問什麼。

見她側眼垂眸,是個迴避的姿態。

怕逼得太緊,惹了她不愉快,喻凜沒有繼續追問,總之,來日方長,如今的她總比之前沉默不語的樣子好了許多。

“眠眠快起。”喻凜將她給騰空抱了起來,“否則一會子耽誤了時辰。”還要去接方時緹。

他的臂膀穿過她的腿彎,託著她的小腰後臀將她抱起。

他總是旁若無人地抱她,方幼眠都已經有些習慣了,不得不說喻凜的身量真的很高。

她兩隻手攀扶在他的肩骨處,往下看的時候甚至會產生一些恐懼感,若是摔下去,說不定還會鼻青臉腫。

梳洗上妝,喻凜便帶著方幼眠出門了。

見到馬車後面又跟了一輛馬車,他說是備辦的禮,方幼眠蹙眉,“夫君之前已經給了許多,眼下真的不宜再給了,你這樣,聞洲緹兒和我,都會不安的。”

“不安什麼,眠眠又跟我客套,你這樣說,為夫會傷心的。”他好整以暇,還學了方幼眠說話。

“不是,我說認真的。”

大都督一本正經頷首,“嗯,你說。”

方幼眠,“”

“夫君賺錢不易,不應該隨意揮霍。”而且喻凜準備什麼總是不跟她商量,先斬後奏是他慣用的伎倆。

喻凜的俸祿雖然高,但也是真刀真槍用命去賺的,雖說他偶爾的休沐假日長,平日裡忙起朝廷的公務可是厲害。

聽雯歌從千嶺那個地方套到的話,喻凜前些日忙起來,連飯都顧不上起,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忙碌。

大大小小的事宜都等著他裁決過目。

正所謂能者多勞,喻凜這樣的,更不用多說了。

“我沒有什麼花錢的去處,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賺得再多捏在手裡也無趣,眠眠幫我花了更是好。”

“何況妻弟妻妹不是外人,除來京城總有開銷的地方”

他喜歡給她花錢,為她花錢。

方幼眠完全說不過他,擰著黛眉,就這樣看著喻凜。

在自家小夫人幽靜無聲的注視之下,巧舌如簧的都督大人有些害怕了。

他緩緩坐直身子,清咳一聲與她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回回都是最後一次。

“夫君這樣很不好,上一次送的已經有許多了,若是頻繁相送,假以時日養得人性子不好”

若是天長日久,她和喻凜應當是不可能了,即便是沒有天長日久她也不希望弟弟妹妹總白吃白拿,弟弟還好說,他自幼便堅強懂事,幫襯她許多,明白受之有愧,可妹妹

妹妹的性子養得不諳世事,即便是過了及笄之年,很多事她都不明白,真與她說,她未必會往心裡去,反而會哭。

“好好好,沒有下次。”喻凜連忙認錯。

方幼眠還是不說話,就這樣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都督大人急忙反思了自己的錯處,“日後不論做什麼都與眠眠商量,絕不自作主張,先斬後奏。”

“若是我做不到,胡言亂語,眠眠只管處罰教訓我可好?”

“我必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幾乎是低聲下氣,話也說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