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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不敢面對這兩個人。
王庶問那探子道:“這兩路兵馬進軍的路線,你們是如何諜知的?”
曲端哼了一聲冷笑道:“那還用什麼諜知?他們這次來是光明正大地來興師問罪,又不是來偷襲,還怕我們知道不成?”
王庶與曲端勢同冰火,但聽了這話卻是默然無對。趙哲問張浚道:“宣撫,如今卻該如何是好?”
張浚哼了一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會師長安?我怕他們有這口氣,沒這本事!”他又睨了一眼劉錫道:“劉大人,令弟已經背叛朝廷,你看我們該如何處置?”
劉錫不但是劉錡的兄長,而且還是曹廣弼的妻舅,當此之時也自知身涉重疑,嘆道:“宣撫這般問,想必早有打算,劉錫該殺該囚,宣撫一言可決,何必多言?”
諸將聽了劉錫這話都感有些悲涼,一起望向張浚看他如何處置。張浚環顧諸將,見眾人眼光多有異色,不敢從重處置,只是道:“朝廷相信劉大人的忠心,只是當此瓜田李下之際,卻要解劉大人的兵柄了。”
劉錫嘿的一笑道:“劉錫謝過張宣撫不殺之恩!”
當下張浚分派諸將,防守各路要津。各地中以陝州最危最重最急,但張浚偏偏就沒安排李彥仙回去,而李彥仙竟然也不提起此事,似乎是大敵當前有意和張浚合作了。
當晚張浚,既擔心劉錡、種彥崧,又有些顧慮著劉錫等人,正自輾轉難眠,直到四更,忽然親衛叩門急報,張浚出來問是何事,那親衛道:“李彥仙大人的營房空了!人不知往哪裡去了。”
張浚大驚,慌忙讓人搜尋,過了好久才有訊息回覆:“二更時候有人縋出城去,當時以為只是普通間諜,因現時已逃得遠了,天色又暗,所以未曾窮追。”
張浚大急,略一沉吟,忙命吳璘引輕騎去追,又命吳玠權代陝州通判,前往陝州接掌兵權防務。( )
第二五九章 人心軍心士心(下)
從張浚的大營前往陝州有兩條路:第一條是先南下至華陰,然後在折而向東,經潼關而可到達陝州;第二條則是直接渡河進入河東府境內,走一小段6路,然後再渡一次黃河就可到達陝州州城。就直線距離來講,自然是渡河取道河東來的快些,但黃河東岸現在有漢軍寧河,陝西兵將若是渡河馬上就會引軍事衝突。吳氏兄弟料李彥仙必從華陰走,所以吳璘朝南追來,而吳玠也取道華陰準備進入潼關。
誰知道他到了潼關宣佈要接掌兵權之事,潼關上的守將李嶽、趙開卻道:“已領李觀察將令,不敢交出兵權。”
吳玠大驚道:“李觀察已到潼關了?”
趙開道:“李觀察昨日已到潼關,交代下軍務後又往陝縣去了。吳大人若要過去,我們卻可放行。”
原來李彥仙在晉西南一帶根基頗深,在河東各地也是人脈甚廣,潛出張浚大營後直接向東渡河,在當地士紳豪傑的幫助下過風陵渡直入潼關,所以不但逃過了吳璘的追擊,而且比吳玠還快了半天。
吳玠沉吟片刻,說道:“如今我奉張宣撫令諭接掌陝州各處兵權防務,兩位若能聽我節制,仍任原職。望兩位以天下社稷為重,莫為李觀察之私恩而負朝廷大義。”
李嶽道:“朝廷大義?暗助金人,斷送漢家在燕雲的數十萬大軍,也是朝廷大義麼?”
吳玠聞言變色,趙開對李嶽道:“李兄,不可無禮。”又對吳玠道:“昨夜李觀察已有交待,若是張宣撫大軍前來,我等便閉門不出,若是張宣撫遣人前來,卻可放過去。吳將軍若要接掌陝州兵權,何不先去陝縣見李觀察?等李觀察交出兵權,我等自會聽將軍節制。”
吳玠大聲道:“兩位真要以私廢公麼?”
李嶽哼了一聲道:“吳將軍,您是陝西人,我可是山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