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澤萊斯就體會到了薩綺的痛苦。

因為訓練場的木樁壞了。

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他自己。澤萊斯一不小心把木樁劈出了火來。

沒辦法,格雷只能去換了一塊巨石過來,又以破壞公物的罪名把澤萊斯綁到了上面。

“……倒也不必……這樣……”澤萊斯緊張地看著弗裡德。

舉著槍的人臉上也不好看。尤其是他舉槍的手還在發抖,連帶著澤萊斯也開始抖了。

弗裡德站在訓練場最邊緣處。

格雷用筆在澤萊斯身上圈了幾個位置。圈完後就大聲喊道,“我已經標記好了,你就往圈裡射擊。”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弗裡德的回應。“……好。”

那語氣怎麼聽怎麼覺得底氣不足。

在弗裡德的視野裡,只有一個人形輪廓。他張大眼,力圖從輪廓上辨認出幾個圈。黑色的……應該就是吧?

但澤萊斯把他的表現看得清清楚楚。他近乎絕望的閉上眼,等待即將到來的“寵幸”。

“啪——”弗裡德開槍了。

第一槍果然沒打中圈內,而是打中了腹部。

澤萊斯不免慘叫了一聲,要是敵人,早被扔進電網裡電一波。

接著,弗裡德又開出幾槍,命中率十分感人。有一槍澤萊斯要是不躲下,耳朵就不保了。

等槍聲終於停下,澤萊斯緩緩鬆了口氣。

手槍不比匕首,匕首造成的傷害有限。子彈卻是可以真正穿胸而過。明天是休息日。格雷那傢伙不會是算好的吧。

澤萊斯心中的罵罵咧咧在看到格雷捧出來的各種狙擊槍後化為實質。

“打中是真正要死人的!”

冷酷無情的格雷把槍掛在簷下,“不如去督促弗裡德練習射擊。只要打的準,你就不會死。”

於是,澤萊斯向弗裡德投了一個“要是打不準,我就加倍奉還”的目光。

在他們鬥智鬥勇時,愛麗絲帶來一個好訊息。

羅伯特回來了。

他最近一直跟著大部隊清掃西部,在愷耶堤停留的時間很短。

不過,據他所說,清理已經完畢。暫時用不著他了。

聽到弗裡德等人的慘狀,羅伯特頂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說道,“有意思。”

去xx的有意思!

弗裡德躺在地上,破口大罵。他身上發著某種燒焦的味道。頭髮被炸成了團。面板也呈黑色。四肢不能動彈。

在他旁邊,澤萊斯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他的血積攢在身下,甚至成了一個小泊。身體上不時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洞。而薩綺正拿著鑷子,試圖從洞裡挖出子彈。

此刻澤萊斯恨不得所有槍的子彈都能穿透他的身體。留在體內的感覺那可太痛苦了。

聽到羅伯特的話後,他垂死病中驚坐起,“有意思的東西當然要來試試!”

就連一向溫和的薩綺也投去拱火的目光。沒辦法,這訓練法,換誰誰都要瘋。

羅伯特很乾脆利落地卸下身上燈泡。他脫下了衣服,卻沒有放下劍。

襲擊他的也不是槍。格雷站在訓練場邊緣,神力暴漲。

黑煙一條一條被凝聚,宛如細蛇。群蛇在半空匯聚,伸出爪牙。

而羅伯特則在自己身前豎起一道光牆,這道光牆方方正正,反射著陽光。弗裡德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落下淚來。

澤萊斯先不服了,“使用神力!作弊!”

格雷隨口回了一句,“只是訓練前的測試。”

他手一動,群蛇頓時向光牆撞去。煙與光的碰撞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卻能從光牆上跳出的暈圈看出一張曲譜。然而若是你小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