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卻是笑著打趣道: “可不是人人都像咱們爺那般有魄力呢。”

慧安聞言回過神來,眼見春兒戲謔地盯著自己,不覺面上一紅,抬手拍向春兒,佯怒道: “這個小蹄子,竟是打趣起主子來了,瞧我繞不了你!”

春兒見慧安撲來,生恐她再傷了腹中胎兒,也不敢躲,只笑著抬起手檔著慧安的拍打,咯咯地道: “少奶奶饒命,奴婢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也都是大實話呢。依奴婢看,少奶奶也莫要為景心小姐擔憂,那汪二公子又不是個傻子,怎能毫無所覺,若然真對景心小姐無意,今兒只怕便不會到我們沈府裡來,他既是來了,那這事奴婢瞧著十有八九是能成的呢。”

慧安聞言倒是目光一殼,連聲讚道: “到底是春兒聰明伶俐,真真是少奶奶我的解語花。”

兩人說笑著回到屋中,誰知慧安尚未用下一碗靈芝羹,棉兒便匆匆而來,面上帶著焦慮和擔憂之色,慧安一見便是一慌,尚未待棉兒行禮便忙問道: “可是景心出了什麼事?”

棉兒聞言眼眶便是一紅,道: “我們姑娘已經回府了,怕少奶奶擔心便叫奴婢來說一聲,姑娘今兒有些不舒服,採日再來陪少奶奶說話。”

慧安心中咯噔一下,眉頭便蹙了起來,忙是追問道: “你可知道出了什麼事?那汪二公子欺負你家姑娘了?”

瞧著慧安擔憂的面容,想著自家姑娘傷心落淚的模樣,棉兒的眼淚便也落了下來,道: “那汪二公子說……說他不敢攀附鼎北王府的高門第,還說祝願我們姑娘早日覓得良配,姑娘當時面色都白了,將才上車險些暈倒……少奶奶,您和我們家姑娘向來親厚,您去勸勸我們姑娘吧,奴婢們瞞著夫人,心中忐忑,可為著我們家姑娘能好,便是要奴婢們去死,奴婢們也是願意的,奴婢們就是擔憂如此反倒害了我們姑娘啊。”

慧安聽聞棉兒的話,只覺心口一縮,接著卻是緊緊握了拳頭。如今景心眼見著用情至深,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若文景心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害了文景心的便是她沈慧安。

“哈哈,原來慧姐姐和文姐姐有這樣的小秘密,卻偏瞞著我,可叫我逮到了!”慧安正想著,卻突然聽聞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外頭響起,接著門簾被打起,一個火紅的身影一晃而入,正是安樂郡主。而她身後,秋兒和春兒有些無奈地衝慧安福了福身。

慧安心知新雅的性子,多半是不允小丫鬟們通報便衝到了這院子,又知新雅雖是跳脫,但做事卻極有分寸,實是再聰慧不過的姑娘,文景心的事她便是知曉了,也必然不會在外頭胡說,故而便衝春兒兩人投了個安慰的眼神。

這些時日來慧安這處最勤的便是這新雅,因慧安之故結實了文景心,三人相處倒也愉快,見她進來,顯是聽到了方才的話,慧安不覺笑著衝面帶驚慌的棉兒道: “安樂郡主不是外人,無礙的,棉兒先回去勸勸你們姑娘,就說明兒我再去瞧她。”

棉兒聞言點了頭,這才抹了淚福了福身退了出去,而慧安卻拉了新雅的手,道: “你怎這會子來了?”

“我自是聽說慧姐姐偏心,只請了文姐姐過來作耍,卻未請我,這才來興師問罪的。”

慧安聞言見新雅瞪著眼睛,一副佯怒的模樣不覺笑著道: “非是我們刻意瞞著你,實是景心臉皮子薄,沒個由頭這事也不好和你說呀。如今你既知道了,可得好好給我出出主意。”

慧安言罷便又將文景心和汪楊松的事情細細地給新雅說了,接著便是一嘆,道: “如今瞧著景心難過,我倒真不知先前將汪二公子調回京來是對是錯了。”

新雅卻將手一拍,道: “慧姐姐自是再對不過了,既然文姐姐喜歡那汪家公子,汪家公子也喜歡文姐姐,這可是千年都修不開的情緣,互相愛慕是多叫人神往,羨慕的事情啊,他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