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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這麼說不過是想矇騙一下這個生活在19世紀的日本軍官,可是真要說到反重力具體是怎麼回事,林遠也不知道,他於是說:“這個裝置很複雜,我不是技術人員,無法為司令官閣下解答。”
伊東佑亨心念一轉,想道:“這個艦長上艦的時候不說自己是清國人,是不是說明他對清政府心懷不滿,如果是那樣,不如藉此機會讓他為我大日本帝國效勞。”於是說道:“那我們就不談這些技術上的事情了,不知道艦長閣下在清國身居何職?您要是來和在下一起效忠天皇,我敢保證,這個艦隊司令的位置,遲早是您的。”
林遠聽了差點笑出聲來,心想我就是來勸你們投降的,現在反倒成了你們勸我!於是答道:“我現在是一介平民,不過是個小商小販,弄一艘船,倒賣些貨物為生,司令官閣下炸壞了我的船,現在又決口不提補償的事,讓我很為難啊。”
伊東佑亨心想:“這個年輕人不動聲色地把話題拉回到賠償上,看來是個談判高手。”他哈哈一笑,說:“據我所知,清朝官員對於商人之殘忍,世所未見,商人的兒子不能上學,不能考試做官;商人的女兒不能穿絲綢做的衣服,林艦長,我看你也是快要有子女的年紀,你忍心看著他們受到這樣的歧視嗎?”
林遠笑道:“那些還太遠了,您要是不賠償我白銀兩億兩,我的兒子女兒怕是要餓死了。”
伊東佑亨冷笑道:“兩億兩,據我所知,清政府兩年的財政收入也就是這麼多了,您這樣獅子大開口,看來您也沒有什麼誠意嗎。”
林遠看到伊東佑亨的臉色冷了下來,反而笑了,說道:“司令官閣下,您是不是想說這個數字太大,您承受不了啊?”
伊東佑亨不禁想道:“他究竟有什麼目的,白銀兩億兩,一艘運輸艦,什麼貨物能值這麼多錢!他孤身一人來到我的艦上,難道他就不害怕嗎?”
不光是伊東佑亨,就連沈晚晴也猜不透林遠的目的,她不知道林遠為什麼要冒險上艦,更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敢和日本艦隊司令提這樣的請求,難道他要劫持伊東佑亨嗎?不,絕不可能,根本沒必要這麼做,當航母的甲板一修好,艦載機就可以起飛,擊沉整隻日本艦隊只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
林遠笑道:“司令官閣下要是覺得一時拿不出那麼多錢,我倒是有個主意,你把你的艦隊交給我,差不多值這些錢。”
伊東佑亨真是丈二的金剛——摸不著頭腦,他冷笑著問:“交給你是什麼意思?”
林遠大大咧咧地一笑,說道:“很簡單,你們向我們投降,把軍艦交給我們管理,到了港口,你們的人就可以回去了。”
“投降”這個詞,對於東方軍人來說,無異於是奇恥大辱,在二戰時期的硫磺島戰役中,美軍的心理戰部隊為了達到使日軍投降的目的,宣傳單上從來不敢寫“投降”的字樣,而是不得不使用“停止抵抗”。今天林遠這句話一出,伊東佑亨作為一個艦隊司令,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他沒什麼反應,可是他身後的一個軍官勃然大怒,握住軍刀,“八嘎”怒喝一聲,就要抽刀。
這個時候就輪到沈晚晴出手了,她看到那個軍官手臂一動,順手把缸子甩了過去,重重砸在那個軍官手腕上,軍官沉吟一聲,鬆開了刀,沈晚晴右臂一撐桌子,一人多寬的桌子被她一下子越了過去,沒等眾人看清楚她已經落在了伊東佑亨的身邊,右手上的戒指猛地彈出一截鋼針,向伊東佑亨的脖子上頂去,她想要靠著突然一擊,劫持伊東佑亨。
哪裡想到伊東佑亨向後一閃,沈晚晴想不到他這麼一把年紀身手還這麼快,被他一下子閃開,沒等沈晚晴出後招,幾隻上了膛的手槍已經頂在了她的頭上。
沈晚晴心裡一空,想道:“完了。”
林遠卻哈哈笑道:“伊東佑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