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而死。

可是姚峰並不知道日本士兵的慘象,他甚至都不知道炮彈有沒有擊中目標,因為江面上的大霧擋住了視線,他在電話裡吼叫道:“艦長,我們有沒有打中啊?”

林遠身邊的李凱不由得心想:“這個問題艦長肯定回答不了,雷達畢竟不是攝像機,根本沒有辦法看到清晰的影象,所以艦長也不知道炮彈究竟有沒有命中掃雷艇。”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林遠在聽見發問之後,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炮彈已經命中,現在轉向下一個目標。”

林遠隨後報上了距離和方位,李凱好奇地問道:“艦長,你怎麼知道炮彈命中目標了呢?”

林遠說道:“船舶在水中航行的時候,時刻都在改變方向,所以要想保持穩定的航向,駕駛員必須手不離舵,這樣才能控制住船,駕駛室要求視野良好,所以一般會在高處,高處通常都是雲爆彈發揮威力的最佳地帶,所以只要雲爆彈在掃雷艇身邊爆炸,首先遭殃的肯定是駕駛室。”

“以雲爆彈的威力,一發過去駕駛室的人就被烤熟了,所以也就沒有人掌舵了,這個時候,掃雷艇的航跡會出現偏轉,又沒有人掌舵,所以偏轉就會越來越大,這樣大的偏轉對於它原來的航跡來說,實在是太顯眼了,所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也就能判斷出我們的炮彈是不是命中了。”

林遠分析的不錯,被擊中的掃雷艇燃起了大火,操舵室裡的舵盤起了火,舵手們都被烤成了熟肉,不光是操舵室,艇上的其他人員也死傷大半,尤其是傷員,高溫燒傷的痛苦是人類無法忍耐的,他們的呻吟聲和哀嚎聲傳遍了整個江面。

與這艘掃雷艇配組的掃雷艇上的日軍士兵從來沒有見識過雲爆彈的威力,都被騰起的火球嚇呆了。

這並不是日軍第一次遇到雲爆彈,在北京艦穿越之初,就在朝鮮戰場上使用過雲爆彈,不過那次是對敵軍指揮機構的斬首行動,所以日本軍方高層隱瞞了事實,以致於日本軍中幾乎無人知道雲爆彈的事情,這群被嚇傻的日軍士兵腦海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逃!離中國人越遠越好。

他們急忙脫開了鐵索,調轉船頭,向後逃竄,他們進入河道的距離本來就不遠,很快逃離了河口,離開了火炮的射程範圍,留下了受到重創的掃雷艇,在河面上孤零零地燃燒著。

林遠見到日軍掃雷艇逃走了,這才站起身來說道:“把雷達關閉吧,省著點用。”

林遠說完,從山上下來,來到指揮部,就見到指揮部裡羅榮光等人已經出去了,潘熾正在手舞足蹈地說道:“我們正在和日本人死鬥呢,正在這時,天上突然掉下來兩個大火球,把日本人的掃雷艇給燒成了灰!”

林遠聽見這話,走上前去冷笑道:“那十艘小船是你派去的?”潘熾答道:“正是我的部下。”

林遠聽他自稱“我”而不是“末將”,便知道他對自己有不服的意思,於是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到我的命令嗎?”

潘熾說道:“當然聽到了,可是我才不會聽從縮頭烏龜的命令!”

潘熾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鴉雀無聲,他們擔心地看著潘熾,他不僅頂撞上官,還把上官辱罵成縮頭烏龜,此等大罪,就算是殺頭也不為過。

林遠看著仰起頭瞪著自己的潘熾,忍不住笑了,問道:“你說我是縮頭烏龜?”

潘熾說道:“都說林帥威名赫赫,可是我一見也不過如此,從你來了,我們就沒有真刀真槍地和他們幹過,光是躲在掩體裡面,等著小鬼子和**子被水雷炸死,算個鳥本事。”

林遠心想:“你們真刀真槍幹得過他們嗎?要不是我,你們炮臺早就被他們連鍋端了!”林遠剛要說話,正聽見門外羅榮光的聲音響起:“來人,把這個潘熾推出門去,斬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