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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龍無奈,只得再次上馬,奔出城門來。
吊橋開始往下放了,清塵見依舊是秦龍出戰,便揚聲道:“我不跟你打,叫秦駿出來!”
秦龍一聽,正中下懷,喜滋滋地掉頭,又跑了回去。
“爹,你可聽見了,那沐清塵可是指明瞭要駿弟出戰!”秦龍一邊說著,一邊幸災樂禍地瞟著秦駿。
“他是人腦子,你是豬腦子啊?!”秦階慍道:“你不會象沐廣馳一樣,先打著再說?!人家家裡人那麼團結,你怎麼淨幹些吃裡扒外的事情?!”
秦龍一聽,登時拉長了臉,心裡有氣,又不敢發作,只杵在那裡,就是不動,等著父親進一步吩咐。
“我去。”秦駿不等秦階回答,已經飛身上馬。
秦階站起身,跟在後邊叫一聲:“小心點,形勢不對就趕緊回來!”
秦龍看著父親滿臉的緊張,面部禁不住抽搐了一下,再去看秦駿的背影,嘴角驟現陰狠,忽一下,看見父親回頭,趕緊堆上笑,讚許道:“駿弟就是敢擔待,夠兄弟!”
秦階瞥了他一眼,低沉道:“你上馬,去吊橋邊候著,形勢若有不對,趕緊去救你弟弟,要是俊兒受了傷,或者出了事,我頭一個拿你是問!”
秦龍縮了縮脖子,訕訕地跨上馬鞍,抬手揚鞭,自是去了。
吊橋緩緩地放下,秦駿慢慢地走進,停住。
刺竹終於看清了,秦駿的坐騎,那匹純色的白馬,壯碩長腿,體型優美,額頭上也是“t”型的一塊黑色印記。他心底一動,耳邊忽地飄過清塵的話語“騎著他送的雪塵馬,舉著他贈的寶劍。刺死他……”
是的,雪塵馬是秦駿送給清塵的,那麼秦駿的坐騎,跟清塵的。有那樣一個特殊的印記在額頭,應該是同出一處,有同樣的血統,號稱波斯戰馬。
清塵和秦駿四目相對,良久無語,唯獨身下兩匹坐騎,卻碰了碰腦袋,似乎有點親暱。清塵手中暗暗使勁,狠狠地扯了一下韁繩,雪塵馬打著響鼻。不得不把腦袋擰開。
刺竹忽地覺得有些蒼涼。馬有情,人亦是,只可惜,戰爭橫亙,人須無情。馬必分離。這麼多年的情分,這麼多年的好,真的,只能剩下舉劍相對麼?
“刺死他……”殺氣騰騰的三個字,當時從清塵的嘴裡吐出來,那麼輕,那麼無奈。又那麼堅定,刺竹緊緊地盯著場上,心裡卻思考著一個問題,清塵既然不想親手殺死秦駿,為何,又一定要秦駿來應戰?
清塵看著秦駿。低聲道:“我們終於可以真正地比試一次了。”
秦駿沒有說話,略長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傷感。
清塵卻笑了,柔聲道:“我終於明白了,從前。你為什麼,總是不肯跟我比試……可惜,等我弄懂了,卻無法再回避這一次的比試……人生終有對決,不關乎你我,因為這與你我無關,可是卻關乎天下,所以,比不比,由不得彼此的心意……”
秦駿蠕動著嘴唇,長長地吁了口氣,問道:“你真的懂了麼?”
“是。”清塵點頭,卻不願深談,話鋒一轉,淡然道:“此一次,是你我之間真正的比試,或者,也將是最後一次比試……因為,結果,非是你亡,便是我死……”
清塵說著,退了幾步,然後,端起了戟。
秦駿也後退幾步,舉起了長槍。
兩馬對沖過來,秦駿長槍直刺,清塵的腦袋靈巧地繞了一個圈,槍頭從喉間繞到了脖子後,一槍成空。就在錯身而過的瞬間,清塵的戟杆反向一捅,用力戳中了秦駿的腰,秦駿動作極快,側身反頭就打,清塵沒完全躲過,肩上捱了一杆,鎧甲發出一聲脆響,城牆上便發出一陣叫好聲來。
清塵急速調轉馬頭,反轉雙手,戟頭戟杆連番打來,秦駿硬是被逼著節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