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柔聲開口,一隻手被蒼翟握住,另外一隻手,卻是安撫的拍了拍身旁的舞月的手背,似乎是在告訴她,休要多過擔心,一切有他們在。

不知為何,便僅僅是這輕輕的一拍,舞月原本有些緊張不安的心,竟然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蒼翟和安寧的一唱一和,更是激起了在場其他人的興致。

蒼翟目光一掃眾人,在所有人期待的視線當中,朗聲道,“既然這樣,不如就讓朕來做主,替南詔國主將這個女兒給‘趕出’南詔,和南詔國劃清界限,畢竟,這麼一個丟盡顏面的女兒,對南詔國來說,實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交頭接耳,這北燕新皇帝此番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他的心裡也是介意舞月公主清白不在的事實?畢竟,這舞月公主生得不錯,本該是南詔國主進獻給北燕新皇帝的人啊。本該屬於他的東西爆出這樣的事情,這個新帝的又怎會不出一口氣呢?

所有人都以為蒼翟這番舉動,是對舞月公主的打擊,可是,在某些明眼人的眼裡,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安寧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的反應,而蘇琴則是微微皺眉,他已然料到蒼翟的真實意圖,也是感激他此番作為,不過,聽到對舞月鄙夷的言論,他的心裡卻是有些不悅,想到自己方才的舉動,更是懊悔不已,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安寧身旁的女子,卻只見那女子低頭,斂眉,無人能夠看得清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以及她心中的悲喜。

舞月此刻的悲喜麼?她自然是欣喜的,分外的高興,對蒼翟的感激不斷的從心裡冒出來,他是在替自己擺脫南詔國主,以及這個南詔公主的身份的枷鎖啊!

天知道,她是多麼的想逃開這個身份,一年多前,她被父皇送到東秦國,同樣是作為東秦國崇正帝的禮物,還好,憑著她的小聰明,逃過了一劫,可沒有想到,就在她以為逃脫了的時候,父皇卻是派人將她從東秦國給帶了回去,嚴加看守,而之後所面臨的命運,則是再一次被當成禮物,送到了北燕國。

雖然今天過後,怕是很多人都會知道她這個南詔公主的清白已失,父皇不再可能將自己送給任何一個帝王,可是,以她對她父皇的瞭解,他還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即便是帝王不會要她,一些垂涎美色的官員,怕不會介意自己這麼一個公主替他做妾。

蒼翟這番舉動,在她看來,可不是就愛那個她給“趕出”南詔國,如此一來,可是幫了她的大忙,將她從南詔國拯救出來啊!

她現在倒是期待,這個北燕新皇帝能夠將自己說得越不堪越好,只有她越是低賤不堪,父皇才更加有可能放過她。

果然,南詔國主皺了皺眉,思及舞月如今的價值,他本想著,便是舞月失去了清白,他也要將舞月的價值給利用到最大化,可是,此刻北燕新皇帝如此一開口,他還能怎麼著?

“舞月這賤丫頭,朕今日就將他趕出南詔國,從今之後,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不再是我南詔國的公主,與我南詔國沒有絲毫關係。”南詔國主當著所有的人的面兒,朗聲用足以讓每一個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心中盤算著,如此一來,雖然沒了一個小棋子,但是,能夠將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和他們南詔徹底的劃清界限,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此刻的南詔國主,卻沒有去留意到,好幾個人的眼中,皆是流露出異樣的神色,蒼翟和安寧滿意的一笑,眼底皆是閃著得逞的精光,而蘇琴,冷冷的看了南詔國主一眼,心裡似乎是在盤算著什麼。

最開心的莫過於舞月,這無疑是她這麼久以來,經歷過最開心的事情了,心情一掃方才的陰霾,幾乎是要興奮的吼叫起來。

不過,一些不明就裡的人,卻有些對舞月生出同情之意,暗道,這南詔國主,當真是一個無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