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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參考意義,這些跡象就顯得至關重要。
在湖邊聊了一會,會面就結束了,或許在有些人眼裡,這樣的談話有些拘泥於形勢。有些過於簡單。
但在謝逸看來,本該就是如此,身為“欽差大臣”有些話是不能隨便對外人道的。對老岳父徐孝德都有所隱瞞的事情,對權萬紀就更是如此了。
值得慶幸的是,此番會面,該瞭解的資訊已經全都瞭解。這便足夠了。
矛盾尚未激化,在權萬紀眼裡,齊王李佑只是一個尚未長大的孩子,有些偏激不聽話罷了。他的策略熱仍舊是教導,循循善誘,只是效果似乎微乎其微,尤其是教育的方式過於直接。
興許李世民被迫接受犯言直諫給了朝臣們一個錯誤的訊號,認為這才是為臣之道,更寄希望面對的全是聖明君主。
張玄素、孔穎達和于志寧在東宮是這樣教導李承乾的。權萬紀在齊王府也是這樣對待李佑的。然而很可惜,李承乾和李佑並沒有遺傳到李世民虛心納諫的基因,更沒有其父廣博的胸懷。
沒有學習過教育心理學,再加上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張玄素、權萬紀等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誤之處。而是意味地犯言直諫,希望皇子及時自省,走上正途。
在謝逸看來,某種程度上這些太傅們也過於自私。他們或許最看重的還是成就自己的名聲,而非怎麼教導好一個皇子。因材施教。方式得當這些概念他們似乎都沒有,以至於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
權萬紀現在在齊王府就是這種狀態,當哪一天和齊王李佑的矛盾不可調和的時候,便會翻臉之時,到時候李佑起兵造反的日子也就差不多了。
按照現在的節奏,這個日子不遠了。
夜北那邊有源源不斷的訊息送來。最近有一些人又進了齊王府,看起來只是些許勇士,被李佑帶出去騎馬涉獵,最為近身的護衛而已。
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情況比這個嚴重許多。夜北蒐集到不少資料,闞稜也從長安送來不少訊息。還有李世民派人送來的訊息,謝逸漸漸發現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據闞稜所言,這些人的來路可能和自己、蕭月仙差不多,都是隋末反王餘孽。至於究竟是什麼人,闞稜並不很確定,因為在此之前他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時候什麼很默契地相互配合,但是並不打聽對方的來路。
闞稜不知道,但李世民卻知道,當一份秘密文書從長安送來的時候,謝逸終於可以確定,這個時代最厲害的人始終是皇家。當握有天下至高權力,調動最多的資源之後,朝廷想要掌握什麼訊息就變得很容易。
哪怕是一些很隱秘的東西,即便沒有很準確的答案,但絕對不會一無所知。從長安來的奏疏就寫的明明白白,這群人可能與洛陽,與姓王的人有關,並叮囑自己核實。
洛陽,姓王,前隋餘孽。
這幾個關鍵字的重疊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除了王世充還有誰呢?
前隋默唸,王世充佔據了洛陽,擁立隋煬帝楊廣的孫子為皇泰弟,手握傀儡,掌握了洛陽大權。
因為有正統的皇孫在手,有洛陽這樣城堅池深的通都大邑為根基,王世充一度力量相當強大。佔據了中原很大一片土地,最終一度自己稱帝,國號為鄭。
不過群雄逐鹿的年代,割據一方可以為諸侯,但能不能長久那就要看形勢的發展了。當李淵在關隴貴族的支援下佔據關中,建立大唐王朝之後,自然而然將目光投向了潼關之外的天下。
唐軍出潼關,首先面對的便是洛陽的王世充,只要擊敗了王世充,奪取洛陽,那麼大唐一統天下的大業就成功了一半。而當時率領唐軍出擊的不是別人,正是秦王李世民。
不過洛陽城池高大,防禦堅固,想要攻陷也不是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