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齊王可能謀反的事情,謝逸始終不曾透露,一來事情尚未發生,不好口出狂言,二來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好吧,那我陪著惜君會長安,讓夜北跟著你去齊州,再掉一批人過去暗中相助,最起碼保證你能全身而退。”任何時候。闞稜首先考慮的都是謝逸的安全。

“嗯,有勞了,家裡就託付給舅兄了。”謝逸嘆息一聲,拿著秘旨返回內院。

有件事他並沒有對闞稜和夜北明言。那就是李世民的聖旨之中有一條,給了自己便宜行事之權。

這意味著什麼?恐怕齊州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甚至李世民已經預見到可能會出亂子,這才給了自己這麼大的許可權。所謂便宜行事等若是尚方寶劍在手啊!

只是什麼情形下才能使用呢?又使用到何種程度呢?這些都是問題!別的不說。如果齊王李佑真反了?自己能對他怎麼樣嗎?事後李世民會不會和自己算賬?

總而言之,難啊!

謝逸回到湖畔的居所,杜惜君立即迎上來。問道:“三郎,發生何事?”

“惜君,明日你先隨闞稜大哥回長安去,我……恐怕要耽誤一段時間了。”謝逸放下秘旨盒子,輕聲說道。

“發生何事?”杜惜君頓時有些緊張。

“彆著急,只是去一趟齊州而已,私下裡去調查一些事情,完了就會長安。”謝逸連忙柔聲安慰。

只是不管謝逸說的多麼輕描淡寫,杜惜君不免還是有些許擔心,尤其是謝逸說出讓他們偽裝自己也在返回長安的船隊中後,杜惜君便意識到齊州之行沒那麼簡單。

“相信我,沒事的。”謝逸悠悠道:“只是如此一來,不能陪你一道扶陵北歸,甚為遺憾,岳父岳母合葬之事就讓闞稜大哥主持吧!”

“沒事,此事我會和闞大哥處置,倒是你小心些。”杜惜君貼在謝逸身前,柔聲叮囑。

謝逸道:“嗯,你們在長安等著我就是了,回去照顧好孩子,安慰麗琬和媚娘他們。”

“是啊,你這一去,又不知何時方能回家,她們要有等獨守空閨許久……”

“回去之後,自然會好好補償他們的。”

“嗯,你去齊州……”杜惜君猛然靈光一閃,悠悠道:“你去齊州可以找找那位徐小娘子,那會我們才在說,看來是天意使然。”

“呵呵!”謝逸淡淡一笑,柔聲道:“我可沒想那麼多,人家堂堂大家閨秀,我可不敢隨便染之,所以此去齊州多半還是要獨守空房許久啊,想想真是可憐。”

看著謝逸開始亂動的手,杜惜君便已有預感。

果然,謝逸攔住纖腰,輕聲道:“所以,趁著今晚還有機會,憐惜一下為夫唄。”

“都依你便是!”杜惜君嚶嚀一聲便不再說話。

小樓之中,紅燭燃起,和幾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模一樣,雖然也有馬蹄聲驚擾,但卻終究不同,並未壞了好事。

月夜朦朧,恰是良辰美景。

……

天亮的時候,謝逸很不情願地從溫柔鄉中醒來。

他這一動,自然也驚醒了睡夢中的杜惜君,美人兒有些慵懶。

也難怪,昨晚風雨幾度,難免有些疲累。雖然今日兩人都要遠行,原不該如此的,但一想到將要分別,難免就你儂我儂的更久一些。

謝逸柔聲道:“起吧,待會我們一起去碼頭的,送你們上船之後我就走。”

“嗯!”杜惜君雖有幾分不情願,也只得點頭乖乖聽話。

“回長安後照顧好孩子們,晉王的婚禮,你們送份禮物去,帶我祝賀。”謝逸不忘輕聲叮囑些許事宜。

“知道了,你去齊州一切小心。”杜惜君少不得許多牽掛。

“放心好了。”謝逸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