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怎麼也要證詢下自己的意見才對。

“嵐嵐,就讓媽媽為你擅作主張一次,這一次一定得聽聽媽媽的。”向月筠一改平時的開明和溫和,態度異常堅決和強硬。

“好吧,聽你們的。”以嵐知道母親的用意,她不忍杜絕他們的希望,只好點頭答應,她也希望能做的更好,能讓父母寬心。

只是,只是自己經常性地情不自禁;

只是,只是自己的心總是飄蕩而去。

站在寬敞明亮的練功房裡,寬大的鏡子前以嵐覺得自己很陌生,以前天天在這裡度過幾個小時也不肯喊累。沉睡了一年的骨骼真的僵硬了許多,可自己心有所絆,怎麼也進入不了狀態,只是一小會就會覺得累。

“以嵐,”趙旭陽一身休閒裝扮出現在以嵐面前,給她遞過一瓶水,“累了就歇會,你的身子還沒復原。”

“謝謝。”以嵐牽強一笑,語氣卻是清冷依舊。

趙旭陽輕嘆了一聲,調整好心情,說道:“去洗個澡,我們去吃飯?”

“吃飯還早,我再練會。”

在輕柔的音樂聲中,她伸頸顧盼,腳尖踮起,輕盈如燕。。。。。旋轉的身子思緒紛飛。

曾經,寧楓亦是在這裡陪著她練舞,看著她起舞;

曾經,在那裡,被他的一聲叫好聲而扭傷了腳踝,他與她才有了異時空重逢之後的第一吻;彼時,誰會想到他們會是同一人,而自己那時正想方設法地拒絕成為他的女人。

曾經,為了和他賭氣,她在封建禮制的社會里舞了一支驚世駭俗的鋼管舞。。。。。

就是那晚,就是在那晚,她與他激情過後的告白,讓彼此敞開了心扉,許下了諾言。

“睿。。。。。。”心中劇痛增生,眼前一陣恍惚,她彷彿見著了日夜思念的他。

“以嵐——”

昏迷前她好像聽到了趙旭陽的驚呼聲,自己便跌入了一副寬闊的胸膛之中。

“好累。。。。。”

一別菰葉生秋怨(一)

彷彿是一束清冷的月光打在自己的身上,潔白的光亮刺得自己有片刻的暈眩,悠然醒來只覺得有寒意侵入體內,不禁捲縮起自己的身子。

隱隱覺著有點不對勁,怎麼身邊沒有人陪著她,總覺得這個時候媽媽應該坐在自己的身側的。眼光飄到自己的身體上,藉著那束光亮看到自己身著月白色絹絲菊花紋的上衣,白色百褶裙,粉色繡花鞋。。。。。。

是回來了麼?

驟然起身,心跳劇烈地增塊,顫抖的雙手將自己從頭到腳撫摸了一遍,沒錯,頭上還插著碧玉簪,雙耳上紫玉墜子微微顫動。

是的,是這個身子,她曾寄居在這個身子裡一年多之久,她不僅熟悉,更是曾經的融為一體,在這裡無可否認,她就是自己的身體。

狂潮般的驚喜湧動在胸中,她回來了,回來了!

“睿。。。。。”

等等——

這是在哪裡,自己眼下是身在何處?

幽暗的空間裡散發著潮溼的黴味,整個房間裡只有一面牆上有著一扇小窗,這一縷光線就是從這窗戶裡射進。視線漸漸適應了光亮,依稀可見青灰色石磚砌成的牆面上刻著一個斗大的“天”字。再走近剛剛自己躺過的床,冰冷堅硬的石床上鋪著枯黃的稻草,只覺著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

自己莫不是進了傳說中的“天牢”?

跑至鐵柵門前使勁搖晃,撕開嗓子喊道:“喂,有人麼?有人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果然,自己果然進了大牢了,但,這是為何,自己離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楚絳芸到底犯下何罪要被打入天牢?

逼仄陰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