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開軟簾,向立於艙外的侍衛傳遞眼神,命他好好看住楚勐及保護好太后。

猶豫了片刻之後的仇煊,雖還是心存疑慮,但終究還是跟上了赫連睿的步子。赫連睿從這一艘船而飛身於另一船上,仇煊也隨即跟隨上。

在即將進入船艙之時,赫連睿猛然回頭說道:“朕讓你見上她一面,不是朕大度,是朕想要與你有個了斷,才允你見她最後一面。”

仇煊清冷的眼神掃過赫連睿的俊顏,夕陽下他是一道強勢的炫光,刺得他不禁地後退和放棄。

“我只要她過得好便可。”

………

幾日未更了;送上;晚了;別罵我呢

煙波江上使人愁(一)

如黑玉般柔順光滑的長髮散落於蜜色的繡枕之上,昏睡中的她那張慘白的小臉毫無血色,心疼地令人糾結。

赫連睿大步上前,坐於榻側,厚實的手掌將她柔軟的小手緊緊包裹其中,滿腔的柔情在瞬間溢位胸口,化作濃濃地愛戀和寵溺。

仇煊的內心閃過隱隱的疼痛,眼底的相思轉化為深深的傷痛,因為他已於進艙時見到她緊蹙的秀眉因與赫連睿手掌間的傳遞和摩挲而緩緩舒展;即使是昏迷不醒中,嘴角亦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依賴。

走至她的跟隨前,強壓著想要撫摸她臉龐的衝動,他並不確定這個身軀下的靈魂是哪一位,但他看著她時,心在痛,痛得想要流淚。

“芸兒,表哥要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榻上的人兒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的反應,他不確定是不是那個她已回來了,但他明白不管這是哪一個,他與她始終不會有未來。他能做的就是依著舅母的臨終之言,會一直於暗中保護著她。

“我走了,”仇煊對上赫連睿,不卑不亢地向赫連睿頷首,“但舅父大勢已去,希望陛下留他一命。”

說完於懷中掏出一枚黑色嵌金令牌遞於赫連睿:“這是南紹二十萬大軍的兵符。”

“你。。。。。”赫連睿難以置信仇煊會這般雲淡風輕地交出楚勐的兵權,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對自己的身世,可以如此地淡然地面對名利,從骨子裡滲透出的孤傲讓人不禁慚顏。

“煊累了,一直以來寄於著仇恨而活,我甚至於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誰,二十五年的時光只不過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夢,我從未為自己而活過。”

仇煊的話讓赫連睿頗為動容,設身處地一想,如果是自己換作是他,面對這一切的變故和真相將會如何地去感嘆命運的不公。

“你可以恨,你可以為自己爭取,你也可以試圖改變這一切的。”

“左右不過是名和利,煊為人孤僻,到不如與清風明月相伴來得更為自在一些,”嘴角浮於淡淡的笑,“我告辭了,”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兒,眼底是難捨和依戀,最後才喃喃而道,“不管她是不是芸兒,於外人而言她永遠是楚勐之女,陛下對她用心良苦煊明白。”

收起所有的情愫,飄灑的身姿已轉身而去,那青色的衣衫在幽暗地船艙裡變成寂寞的青灰,更增一份滄桑:

“等等。”赫連睿在他即將走出船艙的那一刻喚住了他。

……

哪啥;小閒也不為自己說什麼了;這幾天自家鋪子著火了

我暈頭轉向了;親;接下來小閒爭取做個好乖寶寶。

煙波江上使人愁(二)

“等等。”赫連睿在他即將走出船艙的那一刻喚住了他。

挺拔的背影怔立,並未回頭,赫連睿來不及深思,面對這即將消失的身影,情不自禁地說道:“朕可以補償你的。”

青色的背影在片刻的僵硬之後漸漸轉緩,還是不曾回頭,“就這一句話,煊已足夠了。”